。 谢泽的朋友他认识的不多,犹豫几分钟后又给陈小飞打电话。 这回倒是有回信,陈小飞说谢泽中午的时候就拜托他下午接孩子,孟珩细问时间,正好是从他店里出去之后不久。 “他没说去哪儿了?”孟珩问。 “没啊,但我估计就这么几个地儿,你等我给你问问其他朋友。” 这么一等又是十几分钟,陈小飞问过后都说没有,没人知道谢泽去了哪里。 孟珩跟他道谢,准备挂断电话继续打给谢泽试试,就听陈小飞说:“其实泽哥平时也就那么几个地儿,我刚问了都没有,估计就是在郊区赛车场吧。” “南边郊区那个?”孟珩皱眉。 “对。” 淅沥的细雨裹挟着凉意,空气中泛起的潮气附着在人身上,挥散不去。 孟珩一路大开雨刮器,整整半个小时才开到郊区赛车场。 大雨天的,没有几个二傻子玩车,所以赛道上唯一的那个二傻子就变得格外显眼了。 谢泽没有任何技巧的驰骋在赛道上,摆明就是纯粹的发泄。 孟珩坐在车上,皱紧了眉头。 明明上午还好好的,他不知道那通电话究竟说了什么,能让谢泽这么个还算得上恣意的人如此燥乱。 谢泽隔很远就注意到了他的车,先是震惊了一下,接着心情就变得晴朗明媚。 他不关心孟珩是怎么找过来的,总之孟珩过来了,就在他眼前,光这样已经足够抚平萦绕在他心头一下午的烦乱了。 他骑过一圈回来,停靠在孟珩车旁,弯起手指敲敲玻璃。 郊区的雨比市区更大些,孟珩不想被雨沾身,只打开一个很小的缝隙,勉强能让谢泽的声音传进来。 雨滴落在玻璃上的声音大得吵人,谢泽连头盔的风镜都掀开了,却还是得扯着嗓子喊,“有事找我?” 孟珩显然比他聪明多了,也懒得跟他隔窗对着喊,连嘴唇都没动,先是伸手指指他,又拍了拍副驾驶,两分钟后谢泽就坐上来了。 他一身的水汽,从上到下滴滴答答地落着,最后全部汇集到皮质座椅的沟壑里,还不等孟珩说话,他就先主动说:“回去我给你洗车。” 到嘴边的不满没发泄出来,孟珩忿忿偏过头,不再搭理他。 车主是个讲究人的好处就是,谢泽轻易在后座的物品箱中找到了手帕和毛巾,给自己擦了个舒服之后才顾上说话,“你怎么来了?” “你手机呢?”孟珩反问。 他这么一说,谢泽立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在那个…里面口袋,没听到。” 市区到郊区要跑一段山路,就因为他没接电话,搞得孟珩大老远冒着雨过来,谢泽有些没底气,又不知道该埋怨谁,嗫嚅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 孟珩倒没计较,他来都来了,要真觉得麻烦就不会跑这一趟,他瞥了一眼蔫下去的谢泽,问:“你怎么来的?” “它啊。”谢泽对着不远处遮雨棚的摩托努努下巴。 等了二十分钟不见雨势减小,最后俩人终于耐心告罄,开着一辆车回去了。 担心他没开过山路,谢泽主动要揽过开车的任务,却被孟老板轻飘飘一眼硬定在原地,原本要去开门的手僵在空中。 “安全带。”孟珩说完利索地挂挡,冲破连绵的凉雨,行驶进盘山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