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淑宁长长一叹,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阖宫都知道我与德妃姐妹情深,这么多年也鲜少红脸。怎么还能人云亦云,磨刀霍霍向永和呢?” 胤禛冷着一张小脸:“可你都被欺负哭了!” “谁说是欺负来着?分明是心疼,是愧疚,是自责,是无能为力。”淑宁长长一叹,转身就把黑锅扣在了宜妃身上。 言她故意在诸妃往宁寿宫给太后请安时,言语挑衅往德妃娘娘心口上扎刀子。 气得娘娘失去理智,在宁寿宫对其大打出手。不但自己被皇上训斥,还连累了贵妃娘娘。 淑宁很描述了一番德妃的脆弱无力与懊恼,然后才扼腕:“当时,我只想着怎么样才能帮你婚事张罗得盛大隆重,体体面面。所以抛砖引玉,敲山震虎。想遍了所有可能会引起的连带反应,却忘了这般越俎代庖之后,自家亲姐会如何处境艰难。” 说着,淑宁还又落了两行清泪。 满脸愧疚到无以复加模样:“早知如此,我一定更仔细周全些,务必把事情办得圆满,尽量谁都不伤。” 胤禛满目心疼地看着她:“是胤禛不好,让姨母为难了。” 淑宁大怒,很是念叨了他几句。把谁都不准说我大外甥不好,你自己也不行的态度刻在脑门上。 “好好好,不说不说。”胤禛终于微笑,肩舆也到了。他亲自扶着淑宁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绝不伤她的脚踝。 一路护送着到了乾西五所,太医便也到了。 虽然因为碧玺的配合不力,让她假摔变真摔。但到底是有意识之下,受伤程度有限。 果然太医看过之后也说不过是扭了下脚腕,略微有些肿。无甚大碍,用跌打酒略擦擦,这几日注意着些,莫加重伤势即可。 但阿灵阿跟胤禛都如临大敌。 接到四阿哥派人传信,说自家福晋伤了脚踝后,阿大人火速告假,一路用不违反宫规的最快速度下到达乾西五所。 俊脸焦虑又心疼,黑得像用了经年未刮的锅底儿。 淑宁拿帕子与他擦额头上的汗,轻声软语地安抚:“好了好了,没事的,夫君莫担心。太医都说没伤着筋骨,只轻轻扭了一下罢了。用点跌打酒略擦擦,稍稍注意些便可,不信你问四阿哥。” 被点名的胤禛满脸郑重:“太医说这几日万万要小心,千万不可加重伤情。我瞧姨母身边这丫头连主子都护不住,也是个不如何聪明伶俐的。阿大人若有闲暇,还是亲自过目些,再选几个老成持重的丫头来。” 最早跟在淑宁身边的珍珠、翡翠都已经成婚,连琥珀都被淑宁做主许了个凌字辈儿的护卫。 如此一来,淑宁身边可不只是几个刚刚提拔上来的年轻姑娘了吗? 阿灵阿拱手:“多谢四阿哥提点,奴才记下了。” 于是,姨父外甥两个对视之间,这个名为碧玺的丫鬟就注定不能再跟随淑宁身侧。 还不等淑宁帮着说句情呢,就发现自己已经泥菩萨过河。 被打横抱起,一路从乾西五所到隆宗门什么的。 别人瞧了可能会阿大人还是那么宠妻,乌雅氏有福之类。作为当事人,淑宁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她不能,非但不能,还得被自家大外甥附体的男人一路絮絮叨叨。 从宫中到马车再到府上。 回到正院的第一件事,就是嘱咐林嬷嬷一定一定让人看好了小主子们。免得他们年纪小不知深浅,碰着福晋伤腿,让原本就挺严重的伤情雪上加霜。 淑宁扶额:“不严重,不严重,真的不严重好吗?看起来红了、紫了的,那是因为本福晋白皙清透,有丁点伤痕就看起来特别明显。” “夫君不必这般谨小慎微,更不可以阻拦妾身跟孩子们见面。否则的话,妾身很有理由怀疑与你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