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这小莽撞真如梦中一般冲上去给法喀媳妇两巴掌,指着她鼻子骂她瞎么,连葫芦跟瓢都分不出来。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因为这个事儿,害她跋扈狂悖名声传遍整个京城,以至于日后婚事艰难。辗转经年,还是阿灵阿与皇上开口,才勉强给已近而立的辅国公云升做了继妻,一辈子郁郁不得意。 淑宁手疾眼快地把人拉住,率先开了口:“哪里来的混不吝,竟是个眼睛有疾的么!” 法喀媳妇大怒:“混账东西,竟这般欺辱长嫂。可是我们爷被夺了爵,以至于一个个的都狗眼看人低了?” “长嫂?呵呵。”淑宁轻笑,眼神鄙夷极了:“尊驾莫说笑,若我所记不错,公爹长子早亡,尚未婚配,只留下个妾室出的遗腹女。次子也早卒。嫂仕出名门,乃元后亲妹。最是个贤良淑德,芳名在外的。焉能在妯娌大婚的时候打扮得比新娘子还花枝招展,又怎么会……” 淑宁眯眼,小嘴儿跟爆豆儿似的。 咬准了赫舍里家的姑娘必然如元后一般,贤良淑德如闺阁典范。 不管是身份还是修养,都做不出这等失礼之事、说不出那等失当之言。还对婆婆巴雅拉氏安抚一笑:“额娘放心,媳妇虽愚钝,但也不会听信奸佞小人之言误会嫂子。更不会与她妯娌失和,白白让外人瞧了笑话去。” “二姐姐被皇上称为内廷良佐,姐姐亦颇受皇上赞誉,接连诞育皇嗣。儿媳虽不才,也不允许自己拖她们的后腿。” 急匆匆而来,恰好听到了这么几句的舒舒觉罗氏一愣。旋即粉面含霜地吩咐下去:“来人,把那个灌了点马尿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的混账带下去。” 她身边的两个婆子领命,随即便虎入羊群般一左一右将法喀福晋给架了下去。 舒舒觉罗氏这才简单介绍了下自己,并代不省心的儿媳妇告了声罪。言她因小叔子大婚心中欢喜多喝了几杯,未料想竟不胜酒力到失态的地步。 淑宁此时才错愕瞪眼:“长生天啊,那还真是嫂子?我这……这实在是失礼了。老侧福晋,要不,还是晚辈给嫂道个歉吧。” 说着,她就作起身欲赔礼状,吓得费嬷嬷赶紧抱住她:“姑奶奶,这还坐福呢,您可不敢乱动。” 本也没想起身的淑宁顺势又坐回去,只一脸担忧地瞧着赫舍里氏被拉走的方向。 被她一声老侧福晋喊得错愕的舒舒觉罗氏勉强扯了扯唇角:“好孩子,那孽障酒后撒泼。你不与她一般计较便是宽仁,哪儿还能让你这受委屈的巴巴与她赔礼?” 淑宁嗫嚅:“那,那她终究是嫂子啊。” “嫂子怎了?”巴雅拉氏抢过话头:“敬人者,人恒敬之。新婚被如此冒犯,儿媳妇能不计较便是海量了。况她虽为长,这家却是一等公府,你才是正经的一等公福晋。府中名正言顺的主母,其余依附公府者,皆应以你们夫妻为尊。” 说罢,她还特意斜睨了舒舒觉罗氏一眼,问了句老侧夫人你说是吧? 明晃晃敲打。 舒舒觉罗氏:…… 一样的儿媳妇,偏她那个贼蠢,上赶着给人送把柄。 连累她一把年纪了还要受这个憋屈。 偏她再如何仗着生了一双出息女儿在府中横行无忌,众目睽睽之下也得顾忌着礼法。只能淡笑回应,积极甩锅:“老福晋说得是,那小赫舍里氏到底年幼经不得事儿,回头您多指点几分。” 正室么,就是有教养子女之责,无分嫡庶。她一个侧福晋可不好对府上少夫人指手画脚。 巴雅拉氏扶额,淑宁也诧异,真·没想到这位想象中叱咤风云的侧福晋是这么个性格。 不过今儿,她也算戳破了癫狂妯娌的发难也算浅浅立了一威。 说得上首战告捷吧,还小小试探了下。 果然,比起处处恭敬试图与人为善结果被当成软面团,外人欲欺负,自己人嫌不争气。还是先把送上来找打的脸抽了,小露一下锋芒的感觉更爽,效果也略好些。 淑宁心中如是想着,面儿上却一脸惭愧:“说来这事儿也怪我,见嫁妆箱子忒满实在装不下,又不惹拂了两位小阿哥厚意。所以才弃了玉如意,一手葫芦一手苹果地进了府。” “两位小阿哥?”小姑子状似好奇地问了句,恰到好处地给淑宁做了这个捧哏。 “对啊!我没说过么?这彩绘葫芦是四阿哥亲手所制,他说葫芦谐音福禄,自来便是吉祥之物。这并蒂莲花图,则是对我们夫妻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