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一回父母坐在一起吃饭,还双方都在想怎么能把对方搞垮。 对于周青先来说,彭修竹就是最讨厌、也最害怕的类型,他看世界的角度十分简单,少年只要站在阳光底下,就觉得自己是无所不能、大有可为的。 而周青先在阴暗中,只恳求这种热烈燃烧的青春气息不要灼烧到他。 真是讨厌的人。周青先笑眯眯地望着大快朵颐的彭修竹,心里如是想到。 他那天和彭修竹匆匆告别,打定了从这次结束之后再不要和对方联系的想法,回到家中倒在灰色的沙发上,躺了二十分钟没睡着,便睁开眼睛望着积了灰的天花板发了会呆,然后给林北生发去了消息。 这是自那天之后他头一回联系林北生,他们有近一个周没联系了。 林北生以前来总是喜欢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过来,有时是水果,有时是甜点,最奇怪的是一颗石头,说是在路边捡到的,圆得很匀称。 他这回两手空空,周青先也不觉得奇怪,刚打开门便和他吻在了一起。 或许是因为太久没见,两个人的动作都很直接,靠着墙亲了一会,互相的身……下都翘了起来,林北生轻松地将他撂到沙发上,手顺着裤腰钻进去。 周青先眨眨眼睛,笑他:“好着急。” “你不着急吗?”林北生顺着摸过去,很坏地弹了一下,“要飞到天上去了。” 周青先鼻腔里面发出很轻也很软的声音,没去反驳他。 灰色的沙发、死气沉沉的棺材、承载欲望的船,有时候周青先会觉得周围都是海,他们两个都是快要溺水的人,所以才会像畏寒一样拥抱,像缺氧一样接吻。 他也是后知后觉林北生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他动作粗鲁了好多,有时候甚至故意在弄疼他。 这不止表现在反复落在身上的齿痕,进入的时候也是,周青先刚去,林北生便毫无征兆地抵了进来。 周青先抵不住疼,齿间发出很细的吸气声,腰腹酸软一片,掀起眼皮,睫毛下水汪汪地一片。 他皱了眉毛,但没叫停,也没喊痛。 于是林北生便得寸进尺起来,在这样的放纵得到默许之后,接下来的举动便合理了很多。 周青先感受着他越来越重、越来越深,近到太深的地方时他甚至怀疑自己会不会被他就此贯穿。 但很快他就不这么想了——他是根本没工夫去想,脑内被连续不断的快感激得一阵空白,除了断断续续地叫、其他什么都做不到。 沙发猛烈地动摇,无异于一场海啸。 周青先猛地一缩,尖锐的疼痛从肩膀传来,于此同时身下涌进液体。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