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就知道,原来这次齐国公府出行没带这位少夫人, 是她自个偷摸跟在后面追过来的。 当即就有些鄙夷不屑:“这位少夫人, 不仅出身卑微,还偭规越矩, 言行无状, 当真是丢尽齐国公府的颜面。” 在场诸位夫人不乏出身显贵,或者同样出身寒微但没陆今湘嫁得好的,不由纷纷出声。 “正是如此, 也就老夫人脾气好, 纵得那对姑侄无法无天, 要是换做我, 哼哼……” 一切尽在不言中。 “说到这个,昨日我撞见萧家四姑娘哭哭啼啼地跑回去,我上去一问, 你们猜怎么回事?”刘夫人同样是背后嚼舌根的这些贵夫人中的一员, 慢条斯理地开口。 众人好奇地望过来。 “原没什么要紧的事, 四姑娘不过见国公府的大公子手上提着个白狐,瞧着皮相十分完整, 遂就上前问问大公子能不能卖给她, 结果好巧不巧叫那小陆氏瞧见了, 小陆氏一贯是跋扈不讲理,竟硬诬陷说四姑娘在勾.引大公子,真真搞笑,四姑娘是太子妃娘娘的亲堂妹,何至于去勾.引一个有妇之夫。” 一席话,端得是嗤之以鼻,不屑之情流露言表。 众人听完亦鄙夷不屑,丝毫没有怀疑刘夫人的话,还轻蔑地说她一贯是这种性子。 “要我说,老夫人未免太过放松那小陆氏,让那对姑侄折腾得国公府乌烟瘴气,老夫人英明一辈子,怎得晚年反倒听不进去危言逆耳,任由那对姑侄花言巧语蒙了心迹,长此以往,谁还乐意与国公府交际,没得再耽搁下头姑娘少爷们的婚姻前程。” 刘夫人本就有偏见,自上次被老夫人训斥过后,竟连老夫人一块怨上,觉得她都有些老糊涂了。 她这话,众人却没接,说说陆氏和小陆氏没什么,但老夫人什么身份地位,哪能由得她们背后置喙。 当下,讪讪一笑,刚想转移话题,身后却突然暴起一道女声。 “你这婆子,胡咧咧什么,我母亲慈悲开明,乃先皇褒誉‘灵台洞明,持躬礼则’,轮得到你这婆子在背后颠三倒四,侮辱毁谤,瞧你穿得一身人模人样,原来竟是黄鼠狼披上黄皮子,赶紧把你那张臭嘴洗干净,家去舔干净那露了赖疮的尾巴。” 一气不带喘的话说得众人瞠目结舌,再看那宣平侯夫人怒目叉腰,颇有一股跟人没完闹到玉皇大帝的气势。 回过神,众人掩面羞愧,可不是如此,背后说人闲话,却叫人家嫡亲女儿听见了,若是换做她们,恐怕恨不得立即甩那造口业的糟老婆子两巴掌。 刘夫人站起身,脸色青白交加:“覃夫人,你,你别太过分。” 覃夫人冷笑一声,表情极怒:“我过分?我还想甩你这该下地狱的糟老婆子两巴掌呢。” 动静闹大,其他人目光吸引过来,刘夫人知道自个不占理,甭管老夫人多少不是,都不该她一介晚辈去议论,心下焦急,不能继续让覃夫人发酵,眼角恰好扫过一个人,急忙伸出手指。 “这可不是我说的,是萧家四姑娘告诉我的,说少夫人拈酸吃醋,污她清白。” 只是恰好路过的萧四小姐神情怔住,脸色发白,反应过来后,慌忙摆手。 “不是,我没有……” 覃夫人拧起眉,一时无言,说实话,她对陆今湘印象很不好,但再不好她也是齐国公府的少夫人,她那好侄儿的正室太太,岂能容忍旁人恶语中伤,那不是连带国公府一块儿叫人瞧不起。 因而,她立马质问萧四小姐:“她说得是不是真的?” 萧四小姐:“不,不是,是我去找覃大人,撞见少夫人,少夫人误会了我,我解释清楚后,便各自分开了。” 这话说得简明概要,但话中意思分明与那刘氏说得大差不差,覃夫人暗自冷笑,在她跟前还想玩后宅那些小花招。 “你方才是不是独自找过煊哥儿?旁边是不是没有旁人?孤男寡女,世风日下,你一个未成婚的闺阁女子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我那侄媳妇说错你了?你在这遮遮掩掩混肴视听给谁看呢?” 萧四小姐万万没想到,国公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