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各位助兴。” 满座哗然。 一曲优美琵琶乐传来,众人忽而安静下来,都在等轿中之人掀帘而出,期待皇后的绝美舞姿。 却无一人站出来阻止,也无一人觉得后妃弹奏,皇后当众献舞不合规矩礼仪,此举更是对大熠国母的羞辱。 毕竟皇帝残暴荒淫的名声在外,做出这般荒唐之事,也是正常。 但毕竟崔莺是崔国公的女儿,虽说从小未曾养在崔靖的身边,也谈不上有多少父女情分,崔靖还是觉得拉不下面子,他面色铁青,忽而站起身来,冷哼一声,“荒唐。”便愤怒拂袖离场,姜苓着急唤了几声,不见夫君回应,也急忙追了出去。 “啊!怎的连个汤都端不住。真是个毛手毛脚的蠢货!”突然从席间传来一声惊呼,只见崔郦从席位上站了起来。她方才正在看热闹,有个宫女经过她身侧,打翻了桌案之上的碗碟,将汤水洒了她一身。 她这身衣裳是锦绣坊的上等蜀锦,上头海棠花是上等的苏绣,这身衣裳价值百两银子,这汤水洒下,她胸口处被泼染上了难看的浆色汤汁,弄脏了一大片,根本没法见人了。 那宫女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赔罪,“方才奴婢手滑没端稳,不小心弄脏了夫人的衣裙,请夫人恕罪!” 崔郦还未说话,一旁的齐国公夫人发了话,“想来你也是无心之失,起来吧!” 她睨了一眼自己昨夜新过门的儿媳妇,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满。 不过是宫人手滑,洒了些汤汁出来,何必大声喧哗,如此咋咋呼呼,鲁莽失礼的举止,倒不像是高门显贵教养出来的名门淑女,还真是丢脸。 崔郦被泼了汤汁,又无端遭了婆母一记白眼,她心里是又急又委屈,她气得捏了一把齐渊的手臂,“这汤汁泼在我的身上,毁了我这身上好的衣料。我还没说什么,你母亲便甩脸色给我看,她还当着众人的面下我的脸,夫君竟不知为我说句公道话!” “好了,不过是一件衣裙而已,我回头让人再去给你做几件新衣裳,别生气了。”齐渊低声哄着崔郦,将桌案上的樱桃酥端到崔郦的面前献殷勤。 崔郦气红了眼,“这不是衣裳的事,分明是你母亲的不是。” 崔郦一甩手上的帕子,推开樱桃酥,气红了眼眶,便滚下泪来,“我长这么大,还不曾受过这样的委屈,你竟只偏向你娘。” 齐渊一边哄人,一边赔罪,“好了,别哭了,我让你掐,我皮糙肉厚的,不怕疼。只要郦儿气消了便好。” 齐国公夫人李氏见崔郦哭哭啼啼同儿子闹,更是瞧不上她这种做派,席间贵妇看热闹的眼神更是叫李氏的脸上青白交加,觉得颜面无光。她便低声训斥道:“既然衣裙脏了,未免失礼冒犯龙颜,你快随渊儿先回去换身衣裳。” “皇上最疼我这个侄女,他不会怪罪我的。” 李氏又是一记眼刀剜过来,崔郦不知哪里又说错话,心里觉得委屈,掩面哭着跑了出去。 李氏见崔郦竟当众耍起了小性子,方才她的话有失分寸,又侍宠生娇,李氏对坐在身边的齐国公抱怨道:“真不知我儿看上她什么了,我看这崔国公长女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如此新妇,只怕会误了我儿的前程。” 齐国公端起酒杯喝下,“新妇还小,你耐心调教便罢,倒也不必急于一时。” 李氏不以为然,国宫府并不是寻常的人家,崔郦那样的和贤良淑德的公府主母还差得远。 她将自己巴巴追出去的儿子唤了回来,低声训斥道:“你不许去追,她既如此不成体统,性子骄纵,往后可要吃大亏的,只怕会祸及咱们齐家,当真是家门不幸,你竟选了这样的一位新妇。为娘还是在李家宗室女中择一位贤良淑德的替你留意着,待日后纳入家门。” “母亲快别说了。儿昨日才大婚,提什么纳妾,再说儿向郦儿保证过,此生绝不纳妾。”齐渊说完便追了出去。 “你……”李氏恨铁不成钢,心中越发对崔郦不满。 * 魏颐见崔郦突然离场,兴致全无,冷眼看向那轿中之人,心里更是烧起了一团火,沉着脸,高声道:“皇后到底还要磨蹭到几时,皇后是在挑战朕的耐性吗?” 崔莺十指纤纤拨开垂下的薄纱,赤足踩在红色绒毯上,行走间足上金铃摇晃,发出叮当清脆的声响,只是她身上那件披风将身形包裹住,将内侧的那件胡姬舞裙遮得严实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