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迸射出的光芒。 默默咽下一口唾沫,缓步朝梳妆台走,掩饰般随意说了句:“看呀,怎么不继续看?” 江少屿调笑道:“看我媳妇儿就好了,看什么书。” 换作平时孟言还能同他打趣一两句,今天是真的紧张,张了张口,喉咙像缺水一样干巴。 她不说话了,安静地走。 江少屿期待地望着她,却见自家小媳妇看也没看他,径直走向梳妆台。 “咦,这桌子什么时候搬到这里来了?我都没注意到。”视线落在熟悉又陌生的桌子上,江少屿笑出来:“挺好,那桌子放窗边视线更好,你脑子真好使。” “才看见吗?”孟言从小镜子里偷瞧了他一眼:“亏你还是当兵的呢,这点侦查能力都没有?” 江少屿两手枕在脑后,惬意的说:“这不是回家了吗,在家要什么侦查能力?” 指腹轻轻挖了一块乳膏,在手心化开,再轻轻擦到脸上。 孟言说:“家里也不是绝对安全嘛,作为军人就要时刻保持警惕。” 江少屿笑了一下,忽然侧着身躺下看她,像欣赏一件美丽的宝物,视线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着她。 即使不回头,孟言也能感受到身后那灼热的视线。 孟言慢吞吞擦完雪花膏站起身,江少屿以为媳妇儿终于要上来了,没想到转身又出了卧室。 “去哪儿?” 孟言故作淡定地扯住嗓子:“厕所,把换下来的脏衣服扔进桶里,明天方便洗。” “明天再扔就是,快回来睡觉了。” 孟言的声音远远地从厕所传来:“急什么,你要是困了就先睡。” 媳妇儿还没上来,哪里睡得着。 这一天他早八百年前可就念着了,今天要还不吃到肉绝对不睡! 从卧室到厕所也就那么几米的路程,偏偏被她走了十分钟。 也不知道在外面捣鼓个什么,等到花儿都谢了还没见她回来。 好不容易回来,孟言轻描淡写瞥了眼床上的江少屿,又看了眼梳妆台,选择了梳妆台。 江少屿:“……” “媳妇儿,还弄什么呢?香膏不是都擦了吗?” 孟言应了声:“嗯……脸擦了,手还没擦。” 江少屿:“……” 怂妮儿! 擦完手她似乎还没有要起身的动静,江少屿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掀开被子,三两步上前直接把人打横抱了起来,不客气地往床上扔。 柔然的棉花拖着孟言的身体,弹了两下。 “啥也别涂了,先睡觉。” 男人泰山般的躯体逼近,孟言害怕地直眨眼。 “我、我还不困。” “我困了,就当陪你男人行不?”掀开被子把孟言塞进被窝,紧接着自己也钻了进去,用他那热烘烘的身体紧紧挨住她。 一瞬间的相贴,舒服地喟叹。 女人如水,女人果然是水做的,跟硬邦邦的糙男人就是不同,浑身又香又软,只这么一抱,江少屿总算明白了那句:“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舒服,舒服,怎么也抱不够! 纵使内心活动已经写出了八百个字,江少屿却挺安分的,只这么抱着她,什么也没做。 感受到后背沉稳的气息,孟言沉沉吐出口气。 抬眼,斜着看了看墙上挂钟,伸手握住江少屿的小臂,拍了拍:“既然困了,那就快睡吧。” 江少屿还能不知道这小妮儿的想法? 就一个字,怂。 “今天算咱新婚第一夜吗?”咬住她的耳朵问道。 孟言耸了耸脖子,推开他的脸:“算、算吧。” 江少屿锲而不舍地贴过去:“那得做点什么再睡。” “……你……你……”一句话憋了好久说不出口,孟言欲言又止。 “我怎么?”江少屿问。 又过了一个世纪,孟言吐出四个字:“你不要脸。” 江少屿被她逗得放声大笑:“是我不要脸,还是你胆儿太小?” 媳妇儿太可爱了,真想一口将她吞下。 “谁胆小?你才胆小。”某女打死不承认。 “对,我胆小。”贴着她的脸,江少屿腻歪地喊:“咱俩都结婚了,媳妇儿……” “媳妇儿,媳妇儿。” 喊得那叫一个缠绵,那叫一个黏糊。 孟言没回应,他继续喊:“媳妇儿,媳妇儿。” “干什么?”孟言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生怕他什么时候就开始今天的故事。 “媳妇儿……” 还是这三个字,催命一样的符咒。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