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不着痕迹地将目光转移到容凡的身上,对着他招了招手:“凡凡也跟着来了啊。” 看清与他们搭话的究竟是谁后,容凡一脸淡漠地冲其眨了眨眼,算作问好。之后便将身子扭向了窗外,只留下了一只耳朵,于无声处,默默监听着傅温礼与她的对话。 他听着这两人讨论了几句工作上的事情,又聊了聊这几日的天气,之后方思怡话锋一转,突然就注意到了傅温礼腕间的珠子:“阿礼,看来这手串你是真的挺喜欢啊,去哪都带着。” 她说罢也撸起袖子亮出了自己的手腕:“我前两天也找林麒给我弄了一个,但我这个是小叶紫檀,虽然材质不一样,但现在一看,感觉跟你那个还挺像的。” 林麒是傅温礼和方思怡共同认识的一个爱好倒腾文玩的朋友,他们手上的珠串皆为此人所赠。 容凡因着方思怡这话默默转头,盯着她的腕上淡淡瞥了一眼,随后轻嗤一声,又将头转了回去。 哪里像了? 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更别说串珠。即使相似,那也只能说是巧合。对方这话听在容凡耳朵里,怎么琢磨都觉得太过刻意。 容凡扭头背对着方思怡,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耷拉在身侧被他捏地嘎嘎作响的那几根手指,却在无形中暴露出了他此时的不淡定。 方思怡观察着他的反应,淡淡勾唇一笑,心里有了主意。 恰好此时乘务员走了过来,俯身轻声询问每个人的需求,看要不要来点什么喝的。 方思怡思索了一下,告诉对方她想要一杯美式,糖少一点,之后将目光定格在傅温礼的身上:“对面的这位先生和我一样,哦对!还有那边的小朋友。” 她说着不由得拔高了声音,像是故意说给谁听一般,憋着笑道:“给他来杯可乐,记得插上吸管。” 方思怡话音落地,成功吸引了容凡的注意力,让他直起身子朝自己这边看了过来。 对于容凡来说,这杯可乐喝不喝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他最烦的就是这女人一副自作主张的模样,跟傅温礼套近乎也就罢了,竟然还用这么幼稚的词语来称呼自己! 胸口憋着一股气,容凡咬着牙悻悻骂了一句:“谁他妈是小朋友?” 然而机舱总共就这么大点空间,饶是他音量放得再小,也无可避免会被周遭的人捕捉到。 一时间,加上空乘在内的三双眼睛都齐刷刷地看向了容凡。 傅温礼沉着眸子没有说话,而方思怡拖着尾音“额”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十分耐人寻味。 气氛正尴尬间,容凡听见傅温礼对着空乘说道:“我现在不渴,暂时不需要喝的。” 之后指了指自己这边:“给他来杯果汁就好,谢谢。” 乘务员离开后,容凡又将自己缩回了座位里。 而方思怡与傅温礼之间,因着刚刚那个小小的插曲,交谈也戛然终止了下来。 从朔宁回安城的旅途并不漫长,但由于早起的缘故,飞机刚刚起飞不到半个小时,容凡的头就有些撑不住,开始困顿地打起瞌睡来。 头等舱的座椅可以放倒,但是他依旧撑着最后一丝意志将头枕在了傅温礼的肩膀上。 迷迷糊糊间,容凡听到傅温礼问乘务员要了个小毯子,给自己盖到了身上。之后扶着他的头在肩膀上调整了个舒服的位置,手拿开的时候,傅温礼的指腹还在他眉骨上轻轻摸了一下。 容凡睡一觉的功夫,他们又回到了安城。 临下机前,方思怡与傅温礼聊了几句,说是下月初政府的一场招标会她也会去,两人到时候见。傅温礼微笑着回应对方,始终保持着礼貌与客套。 容凡默默推着行李,一路跟在傅温礼的身后,直到出了机场上了车才忍不住开口问道:“傅叔叔,你过两天还要和她见面吗?。” 傅温礼松了松颈间的领带,闭着眼靠到了椅背上,回道:“不一定,招标会也有可能是陆译忱去。” 容凡淡淡“哦”了一声,低下头转了转眼珠,却在这时听到傅温礼突然开了口,语气稍显严肃道:“容凡,你刚刚在飞机上的行为,很不礼貌。”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