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的反应看得真真切切,时灼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被骗了。 当真的人似乎只有他自己。 时灼不免有些郁闷地偏开脸去,懒洋洋地阖上眼皮坐等管家开饭。吃完饭时灼就没了别的事情,下午罗温备好要送去监狱长家的礼,时灼就被叫去了莫森的书房里开会。 晚上过去问候只是探探情况,尽可能地获取有关对方家中的信息,罗温更是重中之重地提出来,谢里登因为工作原因,白天基本不会在家。家中只有李戚容和那只叫奥利奥的金毛狗,以及管家和剩下若干名下人。 而时灼存在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办法和李戚容拉近关系。 罗温的出发点没有错,但前提必须是要建立在,那晚他没有在总督府惹到李戚容。不过就算是有那晚的糟糕开场在前,时灼也并未觉得这件事对他来说很难,所以他没有出声否决罗温的提议。 莫森亦是对此没有任何异议。 自此罗温就信心满满地以为,时灼的这一步已经算是十拿九稳。然而直到当晚他在谢里登家中看见,时灼与李戚容气场不和的相处模式时,才悔不当初地意识到,是自己对时灼太过轻信了。 倒也并非时灼自己想这样,大概是上午在自家院子里,隔着栅栏对他笑得太灿烂了点,以至于李戚容到晚上还气在心头,从见面起就没给过他好脸色看。 管家在会客厅招待莫森与罗温时,时灼就被罗温使眼色赶去前院里。大约是每天有固定时长的陪玩任务在,李戚容虽然表现得相当不情愿,但也仍是冷着脸坐在院子里没有走。 他似乎才从外面遛完狗回来,牵狗绳还套在狗脖子上没有取。他已经累得坐在椅子里不想动弹,金毛大狗却不知道哪里来的精力,又叼来心爱的飞盘不停往他手中拱。 李戚容伸手按住他的狗脑袋推开,面容浮躁地抬起脚尖顶向它的前肢,“自己去玩,别来烦我。” 金毛大狗松开咬在嘴里的飞盘,失望不已地原地蹲坐了下来。将一人一狗的互动收入眼底,时灼径直走过去弯腰捡起飞盘,试探般地朝狗扬了扬飞盘喊:“奥利奥?” 奥利奥偏过头来定定地打量他,李戚容冷声嗤笑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奥利奥认生。” 没有理会他的冷嘲热讽,时灼继续朝奥利奥摊开双手道:“过来宝贝。” 话音落地,金毛大狗还真就从原地站了起来,歪着脑袋略微警惕地凑过来轻嗅他指尖。 时灼手指放松任由它嗅了片刻,确认自己对它的危险系数降低后,他游刃有余地翻过掌心按住它的脑袋揉动。 奥利奥被他摸得享受地扬起脑袋来,李戚容亦瞬间面含惊色地坐直了身体。唯有时灼从容不迫地将手中飞盘丢出,再让奥利奥将飞盘从远处叼回来。 因而当罗温满含期待地走出来,看到的不是时灼与李戚容和乐融融的场景,而是他拿着飞盘满院子逗狗玩的画面时,差点没能控制住自己气到乱飞的面部表情。 “上校,”罗温无法苟同地看向身旁的男人,“这就是你说的合适人选?” 盯着远处跑动的时灼看,莫森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 终归是有些看不下去,罗温开口叫停了时灼的玩乐时间,等他走近后就皱紧眉头低声训话:“时先生,还记得你今天下午在书房,对上校许诺过的那些话吗?” “当然记得。”时灼语气带笑地回答。 “既然还记得,那么我请问,”罗温逮人训话的模样,像极了军队训新兵的严厉长官,“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我在做什么,罗温先生看不见吗?”时灼收起面上笑意,一本正经地出声替他解惑,“我在和奥利奥玩。” 罗温听得额角青筋隐跳,“时先生,和奥利奥玩这件事,能拉近你和李戚容的关系吗?” 时灼闻言,还真就认真想了想,“不能。不过,”他的语气听起来依旧镇定自若,“能拉近我和奥利奥的关系。” “……” 罗温一时气得有些呼吸不畅。 却见时灼惊讶地朝他脸上望过来,“管家先生不信吗?” “……” “不信我现在做给你看。”说完以后,不等罗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