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进出,便是恒广王亦或者是端妃太后,都如此。 皇帝铁了心要将福瑞关押起来,任何人都动摇不得。 此番福瑞和亲之事,只怕已是无法挽回。 因福瑞行事荒唐,连恒广王都一并遭到了皇帝的怀疑。 是以哪怕太后和端妃对此事如何不满,眼下也不得不按捺下来。 至温月声离宫之时,已是无人敢有阻拦。 温月声得殿前金腰牌不过几日,便生了这么多事,福瑞公主的事情,虽未到处宣扬,但恒广王遭到了训斥之事,却是许多人都清楚的。 这些时日,皇帝盛怒,接连发落了梁家及恒广王后,朝中倒是消停了不少。 只是因为恒广王、景康王都接连受挫,不少人便将目光放到了那永安王身上。 恰逢下个月月中便是三军演练,每年军事演练之前,都会有一个揭幕的仪式。 眼下几位王爷都惹了皇帝不满,那这揭幕大典,必然是会落到了永安王的头上。 也是因此,多少将此前温月声退婚之事盖了过去。 无数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将要到来的揭幕大典中。 大徽的三军演练,是近些年皇帝才做出要求的,说是三军,其实参与的不光只有禁军,京城的守卫军也会参与其中。 只是相比较而言,最为主要的,还是三大禁军。 揭幕大典乃是三军汇演之前最为重要的事,然有趣的是,此番参与其中的,不只有永安王,另有腿脚健全,没病没伤的渭阳王,还有温月声如今执掌的守卫军。 而许多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前两者身上。 清晨时分,日光倾洒在了猎场之上。 猎场周围,已伫立着许多的将士,对面的高台之上,更是人声鼎沸。 皇帝入座殿上,命底下的人平身后,抬眼看向了猎场。 猎场正中,立着一个几乎跟这高台齐平的架子,而这架子上方,则是悬挂了五个巨大的铜锣。 每年的揭幕大典,都将会由主将骑马射箭,箭射铜锣,而每一个铜锣,所代表的就是其背后的将士,欲取得什么样的成绩。 其也是对主将的考核,通过射响铜锣的方式,来振奋士气,拟定目标,让这些将士可以在这一个月内,勤奋训练,此后取得好成绩。 是以,主将所射的箭矢,能击打的铜锣越高越好。 最高一阶的铜锣,几乎悬挂在了所有的头上,被日光镀上了一层金光,瞧着像个灼目的太阳。 也是因此,此番比试又被称之为灼日。 今年灼日,恒广王受伤,景康王生病,上场的只有永安、渭阳两个王爷。 殿上热闹纷呈,皆是议论着谁会取得更佳的成绩。 永安、渭阳二位其实都未掌兵权,但他们是皇帝之子,参与揭幕大典,本质上也是为了激励底下的将士。 只这事,对他们能否在军中树立起威信,也显得格外的重要。 “今次灼日,只怕永安王要夺得第一。” “皇上有言,不论是谁,只要射中日心,便能获得嘉奖,那殿前军中,可是不少能臣,此番说着等话,还是太早了。” 最顶上的那个铜锣,因为很小,又闪烁着金光,因而被成为了日心。 渭阳王此刻骑着马,往高台上看。 见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侧的萧缙身上,他不由得撇了撇嘴,道:“都是些有眼不识金镶玉的。” “等着,此番灼日,本王必定取得第一。” 他身后的长随:…… 萧缙并未同他说话,目光落在了高台之上。 渭阳王见着,不由得一乐:“找谁呀,让哥哥猜一猜,是思宁还是温二小姐?” “啊,瞧本王这脑子,温二小姐不是在那吗!”他似笑非笑地道:“那看来是找思宁了。” “老四,你这就不对了,人家追着你跑的时候呢,你看不上别人,别人不要你了,你又做出这么一副模样。”渭阳王挑眉:“装深情给谁看呢?” 今日这般盛典,他不信萧缙敢动手,因而说话格外的肆无忌惮。 然他话音刚落,就见猎场外边有一行人被领了进来。 为首之人,便是温月声。 在她身后,还有几个守卫军的将士,并着陆家兄妹二人。 渭阳王微眯了眯眼睛:“没看见章玉麟,今日守卫军灼日,他不上吗?” 他都想好了,这灼日比试,章玉麟第一,他第二,至于萧缙嘛,拿个第五就行了。 ……灼日一共就五个铜锣,第五便是最差了。 谁知道章玉麟居然没来。 那边,温月声落座之后,亦是有着不少人好奇。 “章将军没到,那守卫军谁人灼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