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都已经把话放出去,现在又承认是自己说错了,岂不是很跌面? 更何况…… 北宫绪忱又看向了严靳昶,并死死地盯着严靳昶的那张脸。 方才他周围的这些侍从,以及在近处的那些修士们,在看到那个男子的容貌之后,那种惊叹的目光,那种艳羡且欣赏的神情。 这样的眼神,平日里,只要是自己所在的地方,肯定是只有他才能享受到的才对! 这些人甚至陆陆续续地回过头来,看向他,又很快转过头去。 虽然他们什么话都没有说,但北宫绪忱却敏锐地从他们的眼神中感觉到,他们在对比,在比较他和那个人,并且还在短暂的一息之间得出了答案。 一个让北宫绪忱怒意暴涨的答案。 尽管那微妙的气氛,以及大家的神情,只有那短短一瞬,也没人敢把话说出口,可北宫绪忱就是难以忍受! 哪怕只是这一瞬间,也让北宫绪忱难以忍受! 这些人,肯定只是因为碍于他的身份,以及他身后的势力,才不敢说出口罢了! 北宫绪忱心中百转千回,越想越生气,给身边的侍从传音,“赶紧去将那具焦尸毁了!” 侍从明显不解:“诶?这是为何?有尸体在此,才好证实是那苏澄阳和盗贼联手偷换了身体啊!若是把那尸体毁了,不就没有证据了吗?” 北宫绪忱:“少废话!快照我说的去做!”这证据在此,只会证明他方才说的那些都是假的! 北宫绪忱又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金昀宗修士:“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杀了他们啊!没听到我说的话吗?” 云绿谣:“……” 侍从将箭尖所向之处调转向了地上的焦尸,飞快地射出了几箭。 他们的这些箭都是用特殊的木材制作的,只要注入灵力,箭头在扎入实物之后,里面的灵力就花炸开。 这几箭若是落在了那焦尸之上,本就已经烧焦的尸体,肯定会被炸得粉碎,虽然他不明白北宫绪忱为何要这样做,但遵照北宫绪忱的命令,总是没错的。 不过,那几箭并未能落在傀儡的身上,反倒是被一股力量弹震开,散落到四处。 云绿谣飞落在了那焦尸身前,视线扫过那焦尸的手,肯定道:“少宫主,方才我从那盗贼手中救下你时,在他的手上划了一道伤口,你仔细看这具尸体,虽然已经被烧焦了,但是确实能看到焦黑之处。” 云绿谣的视线在北宫绪忱身边的侍从脸上一扫:“方才我一直在与这个盗贼缠斗,只为了尽快救下你,所以我对这家伙的身量,还是看清记清了的,我宗门里的弟子也是如此,就是不知道你的这些侍从们记不记得清了,他们方才喊声挺大,但是离得比较远。” “你这家伙什么意思啊!谁说我们离得远了!”闻言,北宫绪忱的一侍从赶紧反驳,“我们当地看清了,这家伙就是……” 话到嘴边,却被身边的其他侍从一齐捂住了嘴。 他们的少爷都说了,这焦尸是那两人偷梁换柱,并非盗贼之体了,现在他们又说是,岂不是打了他们少宫主的脸? 那位被捂嘴的侍从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改口:“我们看得清清楚楚,这家伙根本不是那贼头,明明就是你们这些人瞎了眼!” “就是!我觉得少宫主说得对!就是那个男子,一定是他换上了人皮面具,假做无辜之人!” “没错,肯定是因为他戴着人皮面具了,还故意选了一张俊美的脸皮,就是想让大家掉以轻心,真是用心险恶!” 云绿谣:“……”早知道就不该接下这个任务,一群人又弱又爱惹是生非,明明都已经得救了,贼头都死透了,这时候就该原地疗伤,或者寻找出口。 怎么非要在这个时候玩指鹿为马这一套! 就为了趁机除掉那两个人? 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伸手一指,若是你这些废物侍从们打得过他们,就罢了,若是打不过,是不是还得要我们的人来善后? 这鬼地方,前路有多少凶险,尚且未知,仅仅因为一己私欲,就耗费大家的灵力,若是真到了凶险之时,又该如何是好?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