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氏怒道:“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心思歹毒之人,不但抢了我儿名额,还将我儿伤成这样!他这是完全没将穆家放在眼里啊!” 穆家主也愤怒不已,立刻命人去印悬赏告示,准备全程通缉严靳昶。 于是,第二天,那悬赏的告示就贴得满城都是。 那悬赏令上倒是清楚地写明了悬赏的缘由,只不过那缘由却让好奇上前来围观的众人啼笑皆非。 “悬赏五千颗灵石,这穆家可真是大手笔啊。” “要说我,那个叫未溟的小孩还真是惨。” “为何?这悬赏上不是说他找人殴打了穆家二少爷吗?被穆家悬赏不也是活该?” “你还不知道啊?我还以为这事早就传开了呢。” “什么事?”其他人好奇地围上来。 “我听人说啊,那穆二少爷本来是派人去教训那个小孩的,好像还要将人家给卖进风月巷里,却没想到那小孩不简单,不但从抓他的人手下逃了,还将在风月巷的某个花楼里喝得烂醉的穆二少爷给绑了,还给穆二少爷戴上了人皮面具,”顿了顿,那人又继续道:“结果穆二少爷的手下们误以为穆二少就是那个小孩,就把他给揍了一顿,打得那叫一个惨啊,皮开肉绽的。” “竟有这样的事?” “我还以为大家都知道了。” “后来呢?” “后来当然是发现了啊,人皮面具也撑不了多久嘛,面具烂了自然就发现了,不然怕是会被打死吧?” “啧啧啧,这不就是穆二少自找的吗?现在竟还好意思贴这些悬赏令。” “可不是么!”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又一个人压低声音道:“穆家家主当初借了妻子柳氏的财力发家致富,却在柳氏生病卧床时毫不犹豫地纳了妾,这样不知恩义不要脸的人宠惯养出来的儿子,能好到哪里去?” 这消息相对来说就新颖了些,其他人纷纷围过去询问具体缘由。 “这事我知道,我还听说穆家主纳的这个妾,也就是穆二少爷的娘亲,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良家女,只不过是为了顾忌穆家的声誉,私下给改了,风月巷里很多人都知道,只是碍于穆家的势力,一直不敢说,可是这次穆二少爷在风月巷的那个花楼里吃了苦头,想要将人家一锅端了,于是人家就破罐子破摔,什么陈年烂谷子事都给抖落了出来。” “啧啧啧,正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难怪现在要靠悬赏来摆平。” 不过,五千颗灵石的诱惑还是很大的,不少人都开始四处搜寻严靳昶的下落,试图借此大赚一笔。 可悬赏令上画出来的那张脸本就是一张假皮,所以这悬赏对于严靳昶来说毫无影响。 相反,严靳昶还趁此机会卖出了好几张和那张脸一模一样的人皮面具,大赚了一波——总会有人想要铤而走险,试图用一张假脸换取那五千颗灵石的赏金。 于是,没过多久,就有很多人带着和悬赏令上的脸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去到穆府,高呼要换取赏金。 这般“盛况”实在难得,引来了不少人围观,看着那群试图领赏金的人互相斥责对方手里的人是假的,自己的是真的。 穆府门前一时间热闹非凡,像极了菜市场。 围观的人群中,还有人到处游走,四处普及穆二少害人不成反被揍,又恼羞成怒悬赏别人的事情,让更多的人知晓此事,议论纷纷。 而这位兢兢业业的传播者不是别人,正是被严靳昶用解药做威胁的刀疤男。 刀疤男知道自己的面貌特征明显,于是刻意用东西沾糊住了脸上的刀疤印子,还狠心将他蓄的胡子给剃了。 就是为了能混入人群当中,完成严靳昶书信中让他去做的事——用三天的时间去各种人多的地方,说出事情的真相。 眼下正好已经到了第三天,刀疤男在人群里说完了之后,才艰难地挤出人群,再次去到了约定好的小巷子里。 其实之前的每一天他都有来过,只是都没有看到解药,而今天,他终于看到了那放在老地方的解药。 刀疤男喜极而泣,赶紧将解药吞吃下去,瞬间感觉身体上的不适全都消失了! 除了解药之外,旁边还放着一个小布袋,刀疤男打开布袋,发现里面竟放着五块碎银和两串铜板,碎银和铜板底下还押着一张纸。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