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地方不远,在剧院后面的休闲亭,旁边古老?的香樟树印过?些?许树影,挡着了阳光。 “阿姨,很抱歉没有?提前登门拜访”,谢昀庭先行礼貌的致歉。 “登门拜访,倒也没有?必要,南溪和我们说了,和你是契约婚姻,她是为了应付我们的催婚,这点我做父母的跟你道歉,南溪利用了你的情感。再者你们也确实?不合适,你的身份需要的是一位贤良淑惠照顾家庭的女孩,而南溪不一样,她心思?单纯一根筋,敏感脆弱,又卯足了劲儿想搞自己?的事业,并不是你的妻子最佳人选,所以?我想表达的意思?你应该清楚,对吧,谢总”,林月清目的很清楚,谢家不适合姜南溪。 姜南溪告诉她的那天起,她便查过?,谢家的事业远比姜业成大的多,且是家族产业三代继承下?来,他们这样的家庭需要的从来是名门闺秀,混迹于太太圈慈善圈各种名流圈,为家族传宗接代,无论如何也不是南溪这种心无城府之人该去的地方。 即便这男人再爱你,又能护你多少周全呢,况且眼前的男人对南溪并无爱情,纯粹是合约。 那些?久远的被尘封的记忆扑面而来,从音乐学院毕业后林月清进了乐团,那时京市离青州有?段距离,受不了异地恋的她,后来毅然?决然?选择了奔赴爱情,姜业成爱她,也答应过?她回了青州会让她继续进行小?提琴演奏事业。 然?而事与愿违,整个青州也没有?交响乐团,她被迫在剧团演出,没多久又怀孕了,姜业成的事业处在上升期,而他的母亲,林月清的婆婆不喜欢女生抛头露面,趁她在家养胎的时候替她辞去了工作。 等她彻底回归家庭,保姆被婆婆换了一个又一个之后,她过?上了独自带孩子的日子,又不想让姜业成为家庭费心,她一个人承担了所有?。哺乳期的疲惫无处化解,那一天她抱着年幼的姜南溪站上了天台。 风吹过?,幼小?的姜南溪哇哇的哭声将她唤醒,走下?天台后,她的日子日复一日的重复,将所有?的期望寄托在孩子身上,四岁开始教姜南溪学小?提琴。 总归是个孩子,耐心不够,她的责备和失望在姜业成日益壮大的事业里积累愈盛,意识到自己?再也无法这样过?日子时,选择了离开。 林月清很多年不想这些?事,但再度想起时仍觉得心如刀割,那样的苦日子她一个人过?过?也就罢了,姜南溪不必为此再来一程。 都说爱可?抵岁月漫长,但抵不过?现实?里的琐碎和茶米油盐,她这一生第一次低头“谢总,我可?否替南溪请求你同意就此结束你们的婚姻?” 谢昀庭想过?南溪母亲会觉得他们的行为荒唐,或许会责备他们不懂原则和礼数,但怎么?也没想到开场便是如此重拳,无懈可?击。 但不过?短暂几秒,他重新恢复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阿姨,这件事恐怕我们都不能替南溪做主。” 话音刚落,姜南溪小?跑着过?来,她牵着谢昀庭离开,母亲的做事风格她多有?了解,等在幕后的时间,她大致猜测了母亲最可?能的做事方式,如果母亲觉得一件事不合适,是会当即决定斩断。 所以?,她不管母亲下?了如何的命令,这次完全不想遵守,眼下?她就要带着谢昀庭离开。 被压迫的人是她一个就够了,谢昀庭不必要遭受这些?。 然?而她走开没多久,便听到林月清冷淡而又不容拒绝的语气,“南溪,你回来,今晚你和我住酒店。” 姜南溪拉着谢昀庭的手不打?算搭理?,继续往外走,谢昀庭却一动不动。 他拇指在她柔软的手背上摩挲着,“乖,今晚先和你母亲回去。” “我不要”,姜南溪赌气,说话的声音高了几分,她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她生活的好好的时候,母亲都要出来搅局,她真的很想对她发脾气,但是想到她是自己?的母亲,又无可?奈何。 最后谢昀庭还是先离开,姜南溪坐上了林月清的保姆车,两人一路无言回了酒店。 “妈,你是不是跟谢昀庭说让我们分开的事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