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知道,但是他又偏偏贪恋曾经姜南溪不知道他身份时,和他毫无防备的那种相处的感觉。 “我的身份对你很重要吗?”谢昀庭壮似不经意随口一问,将服务员端上来的椒麻鸡往中间位置轻轻挪了一下。 “不太重要,但如果做朋友的话,从旁人口中得知,和从当事人口中得知,你觉得哪个更重要?”姜南溪没有正面回答,把问题反抛了回去。 她没来得及缕清她和谢昀庭算不算朋友,他们应该算得上萍水相逢的朋友? 不知道这个词合不合适,眼下姜南溪也不想多做,烦恼这东西越想越多,不想它就了无影踪。 到这里,谢昀庭自知瞒是瞒不过,若姜南溪真想从别人那里得知,现在她大可不必在此处提,回去后问问顾时也,再不济上网搜索一下,总是能搜索得到,只是他又料错了。 姜南溪是个善良的人,她不擅长为难自己,更不擅长为难别人,问题可以抛回去,也可以顺着台阶接下去,“谢先生,不必为难,我们也不是非要知道对方身份的关系是吧”。 谢昀庭刚要开口,便又听到她说“就像以前一样,偶尔在街上碰到打个招呼那样的关系。” 在大街上碰到打个招呼的关系? 原来他们只是这样的关系,谢昀庭淡漠的神色再度浮起,一顿饭吃的并不比姜南溪与沈砚洲那顿好多少。 临了,两个人也没说上什么正儿八经的话,除了“这个汤不错”,“这个虾不错”要这种没营养的话,其他一概没进入正题,与谢昀庭来之前想的重逢宴完全不一样。 告别时,姜南溪甚至没给谢昀庭说送他们的机会,“我们往晨光酒店去,应该和你们不顺路,我们先走啦”。 说完拖着许嘉遇往来时的反方向去了,引得许嘉遇一头雾水,站在巷子尾,指了指对头,“南溪宝贝,你受什么刺激了,我们打车的方向在那头”。 “吃撑了,走几步消消食,那头离太近了”,姜南溪开始胡扯,坦白说,谢昀庭的遮掩她是有难过的,以为是信任之人,到头来不过是比陌生人好一点的关系。 而那边同样颓丧的还有谢昀庭,他看着姜南溪头也不回往对头走,便知道他失去了一个坦白的机会。 “你们聊什么了,看着把小姑娘惹不开心了?”顾时也搭着谢昀庭的肩膀,没正经地问了一句。 “没什么,你叫辆车去珍珠巷北出口”,谢昀庭兀自安排。 珍珠巷是在老街里的巷子,南出口接近主干道,一般是行人进入的主出口,白天的时候很多人会从南出口进,北出口出,到了晚上由于北出口附近都是打烊的商铺,灯火暗,少有出租车往那里去。 顾时也打了出租车平台电话,报了地点和姜南溪的位置,这才有空继续八卦,“还没问你和姜医生什么情况?” “没什么情况,德国旧识”,谢昀庭此时并没什么心情跟顾时也聊天,只草草两句打发了,饭局结束的时候姜南溪还是那句“回见”,却连个电话号码也没给他。 想知道他的号码并不难,问一句顾时也,他却很奇怪,偏偏想姜南溪亲自给他,那样继续的联系才有意义。 也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较劲,夜色里谢昀庭脸上的冷意和笑容交缠在一起,说不清自嘲的意味多一些,还是失落的意味多一些。 顾时也的手机来了消息提示,姜南溪的道谢干脆又简单,“谢谢顾教授叫的车”。 刚准备递过手机给谢昀庭,看到他脸上那副如工作时淡漠的表情,顾时也一时间说不出,卡壳了半天,才勉强吐出一句,“姜医生说谢谢你”。 谢昀庭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顾时也立刻缩回去半分,“说谢谢我们”。 原本对话到这里结束,算是好的收尾,顾时也偏是个思维跳脱的性格,临了一句,“你不会没姜医生的电话吧”。 “自己打车回去”,谢昀庭的司机在路边已经等了许久,他顾自迈上后座丢下一句后,吩咐司机开车,空留顾时也在原地懊悔干嘛多嘴那一句。 总算清净了的谢昀庭,终于有空想一想他和姜南溪的后续。 而那边,姜南溪逃过了好友许嘉遇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