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打包盒。 姜南溪顺着声音看过去,甜品袋里的樱桃慕斯盒子刚刚被撞翻了,她尝试着拿出蛋糕盒子,将它平放进打包袋里,但是慕斯蛋糕黏在了盒子一侧,缺损的样子看起来略显狼狈。 她犹豫了两秒收起后,这才抬头去看眼前的男人,欢迎加入药物而二起屋耳爸以追更挺阔的身影笼罩着她,墨色的西服在西餐厅暗沉的灯光下显得尤为冷峻,清冷的五官和利落的下颌线透露着淡淡的凉薄,颇有几分商圈大佬的气质。 顿了几秒,姜南溪才尝试着开口,“谢昀庭?” “不认识了?姜医生”,谢昀庭说话的时候,笼罩在黑夜里的淡漠隐去几分,眉角绽开些许。 “变化挺大,有些意外”,姜南溪脸上的惊讶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不只是因为眼前的谢昀庭和她此前印象中的那位温文尔雅的男士大有不同,还因为她从没想过离开德国还会和这位在国内相逢。 “姜医生何时回国的?”谢昀庭也料到自己的气势惊到了对面的姑娘,说话的语气刻意柔和了几分,只不过他并没有得到回答,一旁的目光注视着他,很难被忽视。 “你遇到了熟人,我先走一步?”沈砚洲站在一旁观察了许久,他觉得自己应该成人之美。 而姜南溪却被这句提醒回了神,想到了刚刚饭局结束时两人的约定,为了避免双方父母的再次干扰,他们暂且佯装和谐地走出饭店,表现出一副投缘的模样,然后互相留个联系方式,以便不时之需,拿对方当做挡箭牌,能挡多久是多久。 当下也没有比这更好的解决方案了,他们都只是单纯地想投入自己的事业而已。 “不用,我和你一起”,姜南溪回头跟谢昀庭打了声招呼“回见”,便和沈砚洲一同走出了餐厅。 果然如他们所料,沈砚洲母亲坐在一楼咖啡厅的角落,透过酒店大门他们甚至可以看到沈砚洲母亲满意的笑脸,两个人无奈地摇头又往前走了一段才各自分开。 出租车上,姜南溪看着手里的蛋糕盒,又无端地想起刚刚重逢的人,上一次见面还是隆冬时节,当时他穿着咖色大衣,走在柏林大街上,与她认识的其他年轻人并无二致,所以他们并肩前行,漫无边际的闲聊,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而今天这般偶遇,他周身的淡漠气质却让人难以靠近,与她印象中的谢昀庭相去甚远,手机平白地亮起,姜南溪点开屏幕的瞬间,又想起那句苍白的“回见”,暗自哂笑起来。 第2章 八卦 没留联系方式的“回见”多少有些敷衍,谢昀庭回到座位上看了眼电话簿里的德国手机号码,存了有几年了却未真正的用到过,此时他尝试着拨了出去,毫无意外地已经变成空号。 手机在指尖转了几圈,又扣回桌面上,浅尝了一杯后丢下一句“先走一步”,不等对面回应,阔步往酒店门口迈去,赶到时还是晚了一步,出租车扬长而去,只剩尾灯在夜色里闪烁。 谢昀庭看着消失的尾灯眸色暗沉,司机将车子停在一旁,酒店的门童迅速上前打开了后座的车门,他收回目光入座,眉心紧拧如浓稠的化不开的雾气。 车子缓缓驶过,酒店外的人行步道上一男一女并肩往前,女生手里拎着的蛋糕盒轻飘飘在夜色里晃荡,车内的人并未看清这一切,他的目光早沉入在那离开的出租车里。 过了许久,谢昀庭低沉地声音从后座传出,“刘叔,帮忙打听下,最近江城附属医院有没有德国回来新入职的医生”。 — 姜南溪的蛋糕最终也没吃到,回国新换的手机号码她没刻意发通知,只有几个人知道,此时此刻能发消息的除了家人,只有她大学最好的室友许嘉遇。 “姜南溪女士,请你速速到附二院急诊部拯救许女士,此人身患胃贫瘠重症。” 每次看到许嘉遇的信息,姜南溪都觉得脑袋发紧,时隔四年,她的浮夸有增无减。 看了眼时间,8点还不到,许嘉遇应该是刚交完班,她让师傅掉转车头往江城大学附二院开去,这才慢悠悠地回复信息“许女士,请放下你的浮夸,半小时后医院门口见。” 姜南溪拎着受损的蛋糕在医院门口下车后,并未看见许嘉遇,打电话没人接,她也没再催,医生临时被叫走是常事,反正她也闲来无事,便干脆穿过医院连廊坐在漆黑的中庭休息座椅上。 蛋糕破损后,姜南溪也未再刻意保护,现在经过多次摇晃后,已经失去原来模样,她打开盒子看着这破碎的样子,也没了要吃下去的心情,倒是从急诊过来的许嘉遇看到这蛋糕,也管不得多少,三下五除二给解决了。 “还算你有点良心,记得给我带吃的”,许嘉遇摸了摸唇角,她的胃勉强得到了慰藉,终于有时间思考,“不过这蛋糕形状怎么这么奇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