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什么都不知道? 钟疏简单地把流言及前因后果提了一提,他话还没说完,盛仪郡主已经神色大变,她重重一跺脚,转身就往车上跑去。 “回京!”盛仪郡主厉声道,“立刻回京!” 盛仪郡主头也不回抛下了钟疏,急如星火日夜兼程,从襄州一路赶回了京中。 她甚至连责怪母亲的心情都没有,连日赶路时都在冥思苦想,一边派人先一步策马前去不断打探消息,自己则开始反复打叠腹稿,思考着自己能做些什么。 盛仪郡主有些沮丧的发现,她能为明湘做的事实在不多,最多也只能像戏台上演的那样,跪在宫门口拿性命去为明湘作保——问题是她这一条命,本来也无足轻重,影响不了大局,实在没什么太大的用处。 沮丧归沮丧,盛仪郡主还是一路风尘仆仆赶回了京中。 不得不说,她来得正巧。 盛仪郡主赶到京城的日子,正巧是十二月初七。 内侍将风尘仆仆的盛仪郡主引进殿中,她张开手就朝明湘扑了过去。 郑王一句‘小心!’卡在嘴边还没来得及喊出口,盛仪郡主已经一个急刹车在明湘身前站住了。她拉着明湘的衣袖,劫后重生的眼泪都快滚落下来:“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 郑王等人自觉告退,而明湘这个身处流言风口浪尖的人,倒要反过来安慰盛仪郡主,她拍着盛仪郡主的脊背,直到盛仪郡主情绪平静下来,才劝她先去梳洗更衣。 盛仪郡主转身欲走,忽然,明湘想起了梅酝从宫外给她带进来的话,顿了顿,微一犹豫,还是喊住她:“妙仪,有件事要和你说。” 鸾仪卫行动很快,早就提前暗中布置下了网,只是碍于明湘深陷流言之中,鸾仪卫明面上无法动作,才迟迟没有动手。而今明湘背负的谣言洗清,盛仪郡主又点了头,不必明湘说,梅酝已经飞奔出去传话。 怀阳大长公主来晚了一步,等她在宫门前求见,又被召来文德殿时,盛仪郡主已经先一步跟着宫人去了凝和殿梳洗更衣,头发还没绞干,已经困倦到仰靠在迎枕上睡过去了。 明湘对怀阳大长公主并没有责怪之意,她是一片慈母之心为了女儿着想,并没有什么过错。但她此刻既不想去叫醒熟睡的盛仪郡主,又抽不出时间来陪怀阳大长公主寒暄,想了想,干脆叫来福容大长公主和怀阳大长公主说话。 虽然同为先帝之女,福容大长公主和怀阳大长公主实际上并不亲近熟悉,二人一个排序靠前,一个则是先帝继后所出的年幼女儿,福容大长公主才刚出生时,怀阳已经丧夫。 福容大长公主入宫,本来是为了陪伴太后,奈何太后一旦想要折腾,连亲生女儿都忍不住想退避三舍。听说永乐郡主请她来和怀阳说话,立刻带着宫人马不停蹄地来了。 姐妹二人不熟归不熟,当真聊起来,也能说上半晌。一直到凝和殿宫人来禀报,说盛仪郡主醒了,二人才彼此道别,福容大长公主继续满脸晦气回去陪伴太后。 盛仪郡主虽然心里责怪母亲,但纵然有天大的怨气,在看到怀阳大长公主之后也发作不出来,眼看宫门快要下钥,便一起告辞出宫。 也是恰巧,盛仪郡主与怀阳大长公主乘车回公主府时,沿路正遇上鸾仪卫。 风曲等一众鸾仪卫受制于物议,许久没能行动,今日朝堂上谣言刚洗刷干净,立刻迫不及待地出去履行职责,预备重振鸾仪卫的威风,好好洗刷这些时日的屈辱。今日抓捕,风曲身为玄部统领,甚至都亲自出去带队了。他生的实在俊秀,哪怕身着鸾仪卫的鸾纹袍,令人退避三舍,还是有少女忍不住从街道两旁的窗子里、墙角边偷偷看他。 盛仪郡主揭开车帘,朝他打招呼:“风曲统领!” 别人的面子可以不给,不过看见盛仪郡主,风曲还是在马上客气地朝她拱手:“盛仪郡主。” 盛仪郡主犹犹豫豫:“那个,容欢,你们抓了吗?” 风曲勒住马,客气有礼道:“多谢郡主肯配合,已经抓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