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乾隆来品评她的画啊! 果然,下一秒,乾隆就朝黄朵朵投来了戏谑的目光,黄朵朵不由地心中一紧,连忙道:“不过是太后赞誉罢了,臣妾还年轻,这画技自然远远比不得如意馆的画师,还是需要多加磨炼才是。” 她还是先认怂吧,也好让乾隆这个小心眼的知道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也能嘴上留情些。 可惜的是,太后不能体会黄朵朵的意图,听她如此自贬,只觉得黄朵朵为人谦逊,心中的的好感不由地又上了一层,笑道:“黄嫔你这是自谦了,你才几岁,何必和那些画了几十年的画师相比?在哀家看来,你这个年纪,能画成这样,已经是极为难得了。若竹,把画打开,给皇上瞧瞧。” 太后都发话了,黄朵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给太后画的画被打开,看着乾隆在那里看着画,黄朵朵整个人如坐针毡,心中越发地忐忑了。 但是出乎黄朵朵意料的是,乾隆并未像之前那样一味地挑刺,在细细看了一番后,一脸微笑地附和着太后的话:“皇额娘说的不错,黄嫔这的福画的确不错,把皇额娘礼佛时的样子画地清清楚楚,儿子透过画都能看出额娘您对佛祖的虔诚之心,可见黄嫔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正是这个道理。”听乾隆这般说,崇庆太后越发的高兴了。 太后看着一脸局促的黄朵朵感慨道,“如意馆的那么多画师给哀家画像,也就只有黄嫔画地最为传神了,只这一点,别人就远远不及黄嫔。” 对于崇庆太后而言,画功好的画师她见的多了,黄嫔的画功在里面都排不上号,但是却没有一个能把她对佛祖的虔诚画出来,唯独黄嫔这画最深得她心。只这一点,就足以让太后忽略黄嫔的画技上的不足了。 “皇额娘说的极是。”乾隆微笑地点着头,附和着自己母亲的话。 而被乾隆和太后轮番夸奖的黄朵朵则是懵了。 太后也就算了,今天乾隆是怎么的?居然还夸起她来了,之前不是还把她的画贬地一文不值吗?他今儿个是吃错药了还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不过随即黄朵朵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在皇后面前贬低她的画是担心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吃醋才说的那么难听;在太后面前夸奖,是为了讨太后喜欢、顺她老人家的意。 想通这一点,黄朵朵顿时念头通达,整个人都神情气爽了。 她就知道,她的画肯定没有那么差,不过是乾隆这个狗男人故意贬低罢了。顿时在心里狠狠地又把乾隆骂了一通,但是面上却丝毫异状都不敢显露,只做乖巧状、低着头坐在那里听着这对母子的对话。 这边乾隆已经让人收了画,然后转头看向低着头的黄朵朵,脸上的笑容微敛,语气淡淡的:“黄嫔,朕也不是赏罚不分的人,既然皇额娘喜欢你的画,朕自然是要赏你的,说吧,你想什么?” 猝不及防被乾隆叫了名字,黄朵朵心中一惊,连忙道:“能为太后画像是臣妾的福分,臣妾不敢邀功。再说,刚才太后已经赏了臣妾了,臣妾不敢再要皇上的赏赐了。” “哦?皇额娘个已经赏了?”乾隆饶有兴趣地问道,“皇额娘赏了黄嫔什么好东西?” “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哀家封熹妃时,你皇阿玛给额娘的一对蝴蝶簪。”太后笑着道,“哀家看黄嫔年纪轻轻却打扮地如此素净有些可惜了,这对簪子衬她正好,看,正戴在黄嫔头上呢。皇上看看,好不好看。” “哦?”乾隆转头看向黄朵朵头上的那对微微颤抖的蝴蝶簪,不由地眼神微闪。 因为是来太后这里,黄朵朵今天打扮地很是是素净,一身月白色缎织锦袍,上面只绣着几株兰草,别无他色,外面罩一件石青色缎绣水仙纹貂皮坎肩,也同样淡雅。头上的首饰也少得可怜,只别了一直白玉莲花的簪子,并两只颜色浅淡的绒花,手上更是光秃秃的,倒是耳朵上那三对珍珠耳环戴地是整整齐齐的,很是规矩。 虽然素净,但是配合黄朵朵那淡然的气质越显得清新脱俗,而那对华贵的蝴蝶簪,更让她整个人增添了一分艳丽娇俏之色,让乾隆不禁有些恍惚,突想起黄嫔还未得离魂症前,也是常常这个打扮。 想到这里,乾隆看向黄嫔的眼神一下子柔和了不少,点了点头,笑道:“的确好看。” 乾隆是柔和了,而一直注意着乾隆反应的黄朵朵,却差点没被乾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