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地继续倾诉,“那个暑假我都没见到小光,后面翻墙出去找电话亭给他打电话也打不通。我以为他要和我分手的,他家里管太严了,我怕他受伤。我当时都想好了,如果他要分手我不会怪他。如果真那么喜欢,就毕业了再试试能不能追回来。” 这期间贺光徊都没再有过什么表示,他只静静地听着秦书炀一路往下回忆,唯独当秦书炀提到担心他受伤的时候给了秦书炀一个类似于是安慰的笑。 奔忙了一整天,贺光徊其实是有点累的。原本他想着秦书炀只会照着演讲稿上的内容背完那一千多字,没想到他能临场发挥那么多。到了现在不光秦书炀想说,他自己也想听,只能紧紧牵着秦书炀的手以此借力陪秦书炀继续站下去。 “开学的时候,小光晚了一周才来报道。那天我刚好要去找老师拿东西,远远就看到小光站在走廊。他只看了我一眼就转身往前走。” “可他走得很慢,像是一直在等我,可又不看我。” 一直说话蛮轻松欢快的秦书炀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蓦然变沙,刚恢复常色不久的眼尾又悄然染红。 秦书炀声音有些颤抖,话筒遮住他也同样抖动的双唇。 “我跟着他的方向朝他走过去,一直到我们从一前一后变成了并肩而行。小光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和我肩并肩地往前走,我们走了很远很远,甚至还爬了两把楼梯。后来,他轻轻地用肩膀碰了一下我,只一下,就一秒,立马就分开了。我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就只想跟着他一直往前走,一步都不要停。” 垂眸才发现贺光徊的眼尾也带了一点红,秦书炀抬手替贺光徊把眼角的水光隐去,而后他第一次主动地把视线挪开,转向台下主桌上坐着的四位长辈。 “研究生和博士这七年,我们去了甘肃、去了云南,去了山西,最后还一起去了东京。虽然每次放假回家都再没看过家里人的好脸色,但仍旧不妨碍我们一起做课题,一起做项目,一起去人生前二十年都没去过的地方。” 秦书炀目光落在长辈的身上,他朝着自己的父母和贺光徊的父母鞠了一躬,十分、万分认真地说:“小光对我来说,不仅仅是爱人。这十来年的时间里,他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同学,是我唯一的最坚定的战友。现在,我想再问您们一遍,我可以和贺光徊在一起吗?堂堂正正的那种,不用担心会被骂,也不用只能到小区门口,然后目送对方离开的那种。” 花高价请的婚庆公司不是白请的,早在秦书炀不按套路出牌后,场控就及时把原定的录像换成了另一份。 台上的电子大屏幕开始播放两个人这些年拍的照片,从两个人的高中毕业照一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