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收了盆子,便从房中退出来,关上门后?,才舒了口气。脑中久久挥之不去里面情形,实实的叫人脸红。 “妈妈,公?子起?了?”兴安走过来问道。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差点儿给婆子吓掉了魂儿,好容易才稳住手里的盆子:“安小?爷,你想吓死我?” 本还想着?屋中那一对儿的缠绵,这厢就碰到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小?子。 “还没。”婆子没好气的一声。 瞧着?里面的那架势,怎么可能?起??不过细想,又?觉得娘子委实瘦弱了些,这一宿没消停,得吃多少苦头? 天明以后?,船离了岸,继续往西航行。 相比于昨日?的晴朗,今儿的天略显阴冷,日?头被蒙在薄云之后?,惨淡的光芒晕染开。 临近年关,整条江上只有他?们这一条船还在走着?。 船底摇橹的船工们使上力气,想着?早一些时候回家,搂搂妻子,抱抱孩子。 房中,孟元元缩在被子里,瘫软的趴在那儿,鬓边的发丝粘着?香汗,贴在那儿。微微肿着?的软唇喘息着?,后?背起?伏。 身边的人帮她掖好被角,随后?指尖来勾了下她的唇,这才起?了身。 她神经瞬时一松,嘴角舒出一口气,眼皮抑制不住的粘合上,一寸寸的任由倦意吞没。朦朦胧胧的,她听见他?在床下说着?什么,什么回去,什么今日?事…… 断断续续,孟元元着?实没听进去一点儿。 后?面,听见房门开关的声响,她确定他?离开了。这才动了动身子,想翻个身。而残留身上的不适,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而消散,她就像要被拆散了一眼,浑身无力。 刚想好好休息,房门再次被打开,她放松的神经攸尔紧绷起?来。 透过幔帐,隐约看着?进来的是两个婆子,在收拾昨晚的那只浴桶。一个人在换水,另一人走到床前?。 “娘子起?身罢。”婆子顺手收起?了幔帐,手里卷了卷收进黄铜挂钩中。 孟元元没想到被这样直接的掀了帐子,就差整个脑袋缩进被子里,闻言小?声应了下。 高门中的婆子什么没见过?当然?是知道女儿家脸皮子薄,也就解释了声:“收拾一下再睡,娘子才舒坦。” 这话是没错的,孟元元即便现在窝在被子里,也是每一处都不舒服,尤其不好言说那处仍有些火辣感?。 很快,浴桶里换了新水,水汽散开来。炭盆也被重新点起?,开了窗扇透风,原先的那些靡靡的春情气儿散了个干净。 房中重新变得温暖而清新,只是昨晚翻滚的那处长绒毯上,终是留下了痕迹,乱糟糟的,连原先的纹路都沾了一些旁的…… 孟元元被婆子扶着?,跨进了浴桶中,随即身上的披衫被对方收走,露出了身上遍布的红色点痕。 泡进水中,整个人被温热包裹,不禁头一晕,肚子更?是早就空空如也。 水中填了安神舒缓的药粉,有些香,又?有些淡淡的清爽药味儿,浸在里面一会儿,孟元元觉得自己才缓上来一些。 两个婆子正在帮着?收拾床铺,皱巴巴的被褥被一并卷起?拿走,在尽数换上新的,并拿熏香炉将床帐内仔细熏了一遍。 孟元元单知道士族的规矩讲究多,如今才稍稍的窥探到一点儿。这出门在外的船上已是如此,那真?正的储安院会是什么样?像她,虽然?家中也算富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