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氛感染,老太太的精神头竟很是不错。 涂嬷嬷在剪窗花,沈星语见她剪的竟是人像,还栩栩如生的,便问她剪的是谁。 “是年轻时候的老太太,能看出来吗?” 沈星语接过小象和老太太对比,“像,祖母年轻时也是大美人。” 孤老太太被逗的直笑,大约也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候的故事:“老了,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沈星语灵机一动,也拿起剪纸和剪刀,剪一只他父亲的小像。 “老太太可还认得?” 孤老太太暼一眼浓眉阔眼的小像:“这是你父亲,沈祈,剪的还挺像。” 有人同自己一样,记得父母,沈星语很喜欢这种感觉,便又剪一只她母亲的小像,“这个呢?” 顾老太太眯着眼,看了良久:“这是?” 沈星语笑:“这是我母亲呀,你不记得了哦。” “不是,”顾老太太从很久远的极力去掏这个人是谁,“这不是你母亲……” 第36章 “你呀你呀。” 顾老太太笑着指她:“还想来忽悠我?这应该是你母亲的婢子吧, 她虽同你母亲有几分像,但我怎么可能认错,叫什么来着……” 沈星语手里的小像从指尖翩然飘落。 “记不起来了, 时间太长了,总之好像是你母亲的婢子……” “你和你母亲长的一点也不像。” “你母亲竟然不下厨了?她最喜做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养出来的花也总是比别人养的好看。” 沈星语脑子里乱哄哄的,想起来很多画面,过去不曾注意到的细节,这会子,都成了疑心的种子。 譬如,她母亲总是教她各种规矩, 让她成为一个大家闺秀,她们母女在一起的时间远比同父亲多,但同父亲有那种亲密感觉, 她们母子之间, 相互都没有。 小时候她调皮时, 惹了她生气,她推开她, 喊过一句:“你不是我女儿。” 当她们母女和弟弟在一起时,沈星语总有一种自己是外人的错觉。 像个石头一样僵在原地, 主仆二人都是一个反应。 顾老太太唇角的笑缓缓停下来,疑惑的看着沈星语,院子里,冷风吹过树叶的哗哗声响特别明显。 沈星语先反应过来。 “祖母, 我院中还有事。” 说完, 屈膝转了身子就走,砰一声, 落地宽口大瓷瓶撞到地上,碎成齑粉,她也感觉不到痛。 涂嬷嬷:“我来收拾,少夫人先回院子里忙去吧。” 沈星语点了下头便离开。 老夫人看着主仆俩人慌张的背影,眼中皆是疑惑,这些年,到底是谁在做沈祈的夫人? 如今人都死光了,如果查出来的结果要是对沈星语不好,眼下这样也挺好。 老夫人吩咐涂嬷嬷:“这件事,随我带下棺材吧,不要再有任何一人知晓。” 涂嬷嬷自然应下,“老夫人只管放心,我这嘴啊,严实着呢。” 沈星语是跑的回到朝辉院,坐到书案前,铺开一张画纸,目光看在花纸上却没有焦距,不说话也不动。 阿迢拉拉她手臂,“呜呜”的喊,给她打哑语解释,“也许是老夫人弄错了,不能因为一句话就随意质疑夫人,夫人对您没有差过,有什么好东西也都想着您。” 对,她母亲是在物质上,教养上都不曾亏待过她。 可是,那种淡淡的疏离,加上老夫人说的这些巧合,她说服不了自己不怀疑。 万一,她真的不是她母亲的女儿,那她又是谁的孩子? 沈星语深吸一口气,做了决定,提起画笔,阿迢就抽走她手中的笔:“你别傻!” “现在粟圣公府已经没有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