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说阿迢傻的,她的阿迢有时候看事情居然也这么通透。 她坐起来,捏捏她颊上的软肉,“我一定要说服爷,将你和丹桂绿翘都救出来,不要你们再被罚了。” 阿迢笑:“那我和绿翘和丹桂就等着了。” - 比起沈星语这个外人,褚父自然信自己女儿的话。 顾修的本事他还是知道的,这点事情都做不死,他也不会有今天的地位。 朝堂之上,势利倾轧,真假从来不重要,博弈的都是背后的权势,肃王如今同顾修一个立场,他更不可能将女儿家的小事情上升到朝堂上,那是自讨苦吃。 顾修既然想给自己的女人撑脸面,这个脸面他给就是,沈星语一个没有娘家扶持的孤女,自己女儿携重礼上门致歉,料想也会适可而止的揭过这件事,待上朝,他再亲自邀请顾修来府上一叙,这件事就彻底过去了。 没成想,这样一个孤女,不仅将礼物退了回来,还给了她女儿一巴掌! 褚大人这会子是真重视起这件事了。 “我现在问你最后一次,她那脸,到底是她自己划的,还是你划的?” 褚三娘:“是她自己划的,就是她自己划的。” “你个惹事精!”褚大人再次一巴掌甩到她脸上:“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说实话,你是不是想让整个褚家都给你陪葬!” 褚三娘捂着脸,刚刚被沈星语打了右脸,这会子又被她爹打了左脸,冤的像一只打嗝的公鸡:“爹爹为什么宁愿信外人,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女儿?” 褚夫人心中疼惜,心肝儿一样的抱着女儿,瞪圆了眼睛:“你做什么!” “这是你的亲女儿,你脑子坏了。” 褚父:“就是因为你一再纵容她,她才无法无天,世子妃的脸要真是自己划的,她能这么恨你,这么贵重的礼物都退回来也不跟你和解?” 褚三娘:“她心胸狭隘,关我什么事!” 褚父:“你给我闭嘴!” “从现在开始,你哪里都不许去,一直到我给你选好亲事,你给我嫁的远远去,别在上京给我丢人现眼。” 扔下这句话,重新叫管家备了重礼,直接上了镇国公府见顾修。 “顾大人,都是我那逆女干的好事,我这回狠狠责罚她,准备为她选取一门婚事,远远嫁出去,不必留在这里丢人。” 比起沈星语那两巴掌,褚父这个父亲,才是能真正管住褚三娘这个人。 顾修给他添茶,假假的推辞,“褚大人言重了。” 褚父这只老狐狸,如何看不出顾修这话里的虚假,明摆着的,他对这个结果才满意。 “应该的,她这名声,在京都,也找不到什么好人家。” 俩人又用官场那一套,相互虚假的寒暄了一会,顾修这才将人送走。 重新坐回书案前,处置了几分俯钞,潭嬷嬷进来禀报,朝辉院来人请他过去用膳。 顾修看一眼墙角的更漏,确实到了酉时。 又拖了一会,将手头上的俯钞看完,才搁了笔起身,穿过一路暮色,来到朝辉院。 朝辉院一共五间上房,寝室在正中的明堂,婢子婆子居住在抱厦,明堂用黄花梨槅扇隔出寝室,书房,休闲次间。 顾修每次来这的时候,沈星语几乎都是在次间的榻上做针线,有时候是他的衣服,有时候是他的鞋袜,灯火给她脸上渡了一层柔软的光,晚山茶的香味起充盈在屋子里。 这次沈星语却不在这里。 他往里头走。 房子大,在这一点上也是弊端,找个人还得到处看,少见的在书房里找到了沈星语。 她坐在书案上,身子瘦弱娇小,素手执着一支宣豪,看着像是在画什么东西。 他没惊动她,放轻脚步走过去,缓缓的,这幅画映入眼帘。 入画的是个人,一个年轻俊美的公子,一身白衣,白衣的下摆处斜刺里伸出一只脆竹,站在一株洛神树下,粉色的花瓣,翠绿的枝叶,白衣在风中漾出柔软的弧线。 五官俊美,尤其那双眼睛,像盛了星河。 顾修盯着那副画一瞬,不太适应的转开目光,脚尖转了方向,打算悄声往外头走。 却被人从后腰抱住,他垂眸,圆乎乎的一颗脑袋,下巴搁在他腰窝上,脸朝上仰着,眼睛看着他。 “身上还是酸的。” “我画你一个下午了。” “你不看看吗?” 眼珠很明亮,卷翘的睫毛在上面投了一点细碎的影子,灼灼看着他。 顾修抵唇:“你放开,我看看。” 沈星语满意了,拿着卷轴,宝贝是的将画呈在他面前。 顾修扫一眼,清淡一声:“画的不错。” 静默了一瞬,沈星语撅着嘴巴:“没了?” 她画了一下午!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