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琳琅不太擅长处理这类私情手尾,只扭头夹着鸡毛掸子逃也似地出了书房。 那天之后,楚琳琅便再没见到司徒晟,他忙得都回不了府。 职田整改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内外,无论京官,还是外放的官员都在讨论这次整改的措施会怎样。 若是老实做人,没有钻职田空子的官员还好,而那些圈地进职田的人却坐卧难安。 除了有大胆之人拉帮结伙上书陛下,表示此举易动摇朝堂安稳外,更多的火力转向了主管这次整改的户部侍郎司徒晟。 司徒晟刚刚好起来的人缘,便也像狗拉的屎,热乎没多久,又是彻底凉凉。 再说楚琳琅也很忙,因为她要准备入学了。 这女学并非女童的学馆那般,天天都有课。基本每隔两日去一次,方便贵女们空余出时间日常交际。 不过据说留给她们的功课却不少。无论贵女们如何贪玩,若功课做不完,是要加倍罚写的。若再做不完,就要被夫子劝退。 是以这女学讲究的是外松内严,每个女学生都要用心才可完成学业。 楚琳琅第一次入女学,倒是起了大早,认真打扮了一番。 她平日喜欢穿粉裙,可是跟那么一群十六七岁的少女相比,自己这般“高龄”穿粉裙就显得装嫩了。 所以她特意穿了件素白色的裙,而头饰也是越简单越好,高高挽起的头发上简单插了一根簪。 好在她容貌清丽,额头光洁饱满,竟然很适合这般素雅的装扮。 夏荷她们都忍不住连连称赞:“大姑娘,平日总看你大红大绿的,没想到居然还挺适合穿这等浅素色的衣裙,看上去,好像……那个叫什么词来着?纤尘不染!” 楚琳琅觉得太夸张,她一个满身市侩的女人,有何“纤尘不染”? 这白衣又有什么好看的,跟个孝衫一样,若不是不想跟那些贵女抢风头,她才不会穿呢! 不过当她清晨出门时,却看见几日不见人影的司徒晟正在门口的马车里等着她。 看他从车帘里探头,抬眼看到自己时,眼睛似乎亮了一下,那薄唇也漾出浅笑,楚琳琅突然觉得偶尔穿穿孝衫也不错。 “大人,你怎么回来了?”楚琳琅一边上车一边问。 他这两日都没回府,现在明明是清晨,他却满脸疲惫,一看就熬夜了。 司徒晟稳稳坐在马车里,略带沙哑的庸懒道:“你今日第一天入学,我送送你。” 可楚琳琅刚坐定,他却一头躺在了楚琳琅的膝盖上,揉着额头道:“昨晚熬夜了,头疼,替我揉揉。” 楚琳琅抿了抿嘴,终于伸手替他揉着头穴,开玩笑道:“又不是孩童入学,需得父兄作陪相送。大人去送我,要用什么名头?” 司徒晟任着她纤细的手指替他按揉头穴,顿觉隐隐发涨的额头轻松不少,他伸手拉过她的细白手掌,在手心轻轻一吻:“就是寻个借口,想回来看看你罢了。” 他这话却让琳琅的脸颊泛起少女红。 之前怎么会有人说这男人是不沾女色的柳下惠?他也太会了,随便张张嘴,就能撩拨得女人心中荡漾…… “一会女学门口才是争奇斗艳,我……有什么可看的?” 司徒晟微微一笑,重新坐起,将她牵引入怀:“君虽青丝白衣,却胜人间春色无数……” 楚琳琅被这一句奉承得有些双腿绵软。 她胸无点墨,却对这种文绉绉的男人毫无抵抗之力。 若不是顾忌着一会要下马车见贵人们,她说不定再次失控,一把扯了这英俊男人的衣衫,然后对着他厚实的胸膛奉承一句:“君之宽肩配窄腰,也胜人间春色无数……” 当然,这等急色的勾当,她得饮烈酒一壶才能孟浪出来。 看来那日她同司徒大人试图撇清的话,他并没有入心里去,又或者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等不会有结果的私情,真的叫他这般上瘾? 不一会,马车就到了容林女学院的门口。此时那门口已经停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