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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的后背时,突然定住了……

    方才下马的时候,他的后背淋湿了一片。此时春衫湿透,正好紧贴在结实宽阔都的后背,那打湿的旧白衫如薄纸,隐隐现出了后背肌肤上呈八字形的殷红胎记……

    这胎记……怎么如此眼熟?她好似在什么人身上见过?

    就在这时,司徒晟转过头来,却看到楚琳琅怔怔的眼神。目光相碰,她竟然也不躲,似乎沉浸在什么思绪中……

    来不及深究,他接过小厮递来的干爽披风,披在了身上,也将后背遮挡住了。

    他似乎并未觉察自己后背泄露了玄机,只是看雨势减小,便跟楚琳琅温言道:“楚夫人,可以上马车了。”

    司徒晟的情绪收转很快,仿佛方才突然恶语伤人者并非是他。

    楚琳琅也顾不得跟他拌嘴了,只心事重重地上了马车。

    当她在马车里坐定时,忍不住撩起车帘,偷眼打量着前方骑在马背上的男人。

    司徒晟长得太好了,高大英俊,气度优雅,让人过目不忘。

    可若是他的身形再瘦小些,身上的肌肉再单薄些,看人时那双眼再狠狠地瞪……

    那么倒是跟楚琳琅逐渐消散的记忆中的一个旧人,有些相似……

    这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人,却因为那独特的“八”字形的独特胎记,而突然联系到了一处。

    楚琳琅出神地看着他,却在他不经意回头,要与她四目相接时赶紧撂下了车帘子。

    一旦联系起来,似曾相识的眉眼竟然渐渐重叠,久未想起的记忆,似乎带着热气一下子蹿腾了上来。

    他……难道真是她的旧邻,那个发起狠来如疯子般的小崽子?

    可是那小子姓什么来着?对了,是姓温,那时她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瘟生”,绝不是姓司徒这类独特的姓!

    而且他是皇子少师啊!入宫前的履历都是查了又查的。

    他——司徒晟,乃北城陇县人氏,离江口差了十万八千里。

    她曾听周随安说过,司徒先生自言家中清贫,寡母靠着浆洗独自抚养他恩科高中,听说老母福薄年前才刚刚过世。

    而那瘟生的疯娘……可早早就没了啊!

    若是他真是老家故人,必定是隐瞒了自己的履历,甚至改头换面,改了自己的名姓。

    那胎记太也独特了,楚琳琅觉得自己不会认错。

    她与瘟生少时并没有接下太多善缘。楚琳琅甚至怀疑,司徒晟一早就认出了她,所以才会从再重逢后,隔三差五地寻她麻烦。

    想起儿时那小子用石头砸人的狠戾,楚琳琅突然打了个冷战……

    当她回家后,饭也有些吃不下,只让夏荷拿了刚做好的桂花酿,满满饮了两大碗。

    冬雪看夏荷饮得急,连忙又端了果子让她吃些压压。桂花酿虽然绵甜,可饮多了也会醉人,尤其是大娘子这种喝法。

    楚琳琅放下了杯子,突然问夏荷:“哎,你还记得在江口时,我们家隔壁的疯婆子吗?”

    第23章 家乡风味

    夏荷小时候跟着她娘去过楚家帮工, 自然记得:“你说那个疯女人啊!我娘还跟她闲聊过。你别看她疯,其实不犯病时,说话斯斯文文, 有一股子大家之气, 长得真不错。疯女人说她的夫君是朝中的大官,封了什么侯的。就因为嫉妒他夫君纳妾, 竟然持剑刺伤了自己的丈夫, 因为是家丑,被夫家给送到了江口。那女子气郁于心,一夜就疯了。”

    楚琳琅也知道这些,她又问:“那……这疯女人的丈夫在朝中做什么官?”

    夏荷想了想, 摇了摇头:“那就不知道了, 那女人只说自己成婚之日,十里红妆, 阔绰得很, 应该就是很大的官了。大娘子, 您怎么突然想起问她了?”

    楚琳琅不好说可能遇到了疯女人的儿子,还是如今六殿下的少师。

    毕竟这两者毫无牵连,她无意中才发现了其中的微妙联系。

    就在这时, 在河道巡查完毕的周随安也归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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