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米饭吗?” “虫子就行。等老二醒了,我带他去山脚捉点。” “成。”放下老母鸡,沐卉拉过?喃永背来的竹篓,开始整理,竹篓上面放着老大一串香蕉,下面露出来的部分瞧着像菠萝,沐卉以为?就像喃永说的那样,这一竹篓除了中午吃的那条腊肉,全是水果呢。 哪知,香蕉、菠萝一拿出来,下面全是粮食。 糯米十斤,大米五斤,白面十斤,蚕豆五斤,大豆五斤,还有一瓶两斤左右的豆油。 这礼大发了! 颜懿洋安慰道:“我看喃阿姨挺喜欢老二的,以后肯定还会再来,有来有往,礼咱慢慢还呗。” 沐卉也不是那种纠结的人,点点头,拿刀切了一半香蕉,另拿了瓶水果罐头给?他,让他给?司务长送去,顺便借点稻草,她想再垒个小灶。 颜懿洋正好要把自?行车还给?司务长,接过?便走了。 整理好竹篓里的吃食,沐卉出门担了些黄土,又去后勤买了几十块土坯,等颜懿洋背着一麻袋稻草回来,娘俩开始动手,切稻草活泥,紧挨着原来的土灶垒了个小的,放司务长给?的那口锅。 忙活完,沐卉洗洗手,进屋看老二和秧宝。 老二还在睡,秧宝已经醒了,抱着小毯子迷迷糊糊的坐着,看沐卉进来,张嘴打了个吹欠,伸手要抱。 沐卉揪下她头上松散的头绳,取下焉了吧唧的鸡蛋花,抱她在外间坐下,拿梳子给?她梳了梳头。 秧宝揉揉眼,四?下看了圈:“玉波姐姐呢?” “跟她爸妈回家了。” “爸爸呢?” “上课去了。” 秧宝翘翘小脚,经过?连天的施针已经没那么肿了:“妈妈,我想穿鞋,自?己走。” 颜东铮给?三兄妹各买了双布鞋,一双小球鞋,袜子一人两双,全棉的。 沐卉撩起她的裤腿,看了看脚和小腿:“穿布鞋吧?”布鞋宽松些。 “好。” 沐卉给?她穿上小白袜,带袢的黑布鞋。 秧宝的鞋是试着买的,非常合脚。秧宝从妈妈腿上下来,扶着书桌腿,翘着脚走了几步,还行,不是太疼。 “懿洋,你?在家看着她,”沐卉拿起砍刀道,“我上山砍根竹子回来订个餐桌。” 天天围着个杂木箱吃饭,也不是事。 颜懿洋看眼她头上包着的白色纱布:“餐桌不急,等你?头上的伤好了再做不迟。你?要是等不及,待爸爸下班回来,我和他一起进山砍根竹子,跟后勤借套工具,桌子、凳子、椅子,甚至柜子,我都能做。” “我挑小的砍……” 颜懿洋失笑:“妈妈,你?是不是又不想学习了?” “……老大,看破不说破,咱俩还是好朋友 。” 颜懿洋笑着拿起数学:“好了,休息时?间已过?。妈妈,开始吧。” 沐卉往书桌上一趴,摸着头上的纱布叫道:“哎呀,我咋觉得头突然疼了呢,不行了、不行了,我要去床上躺躺。” 颜懿洋也不拦她,忙活一中午了,是该让她睡会儿。 “秧宝,”放下书,颜懿洋伸手把妹妹抱起,“哥哥教你?识字吧?” 秧宝摇摇头:“我要享受我的童年。” “哦,那哥哥陪你?玩。秧宝想玩什?么?” 秧宝指指窗台上放的花,午饭前山脚采的,好大一束,什?么花都有,五颜六色,老漂亮了:“哥哥,我想给?花花找个瓶子。” 瓶子呀!颜懿洋将她放坐在竹椅上,拎起几个空酒瓶看了看,口太小,装不了几枝。 倒是可以把细长的脖子敲掉,只留下面成人手臂粗的瓶肚。 颜懿洋拉开书桌抽屉找了番,找到一卷细棉线,一圈一圈缠在瓶子脖下一点,滴上几滴煤油,划开火柴将棉线点燃,等棉线烧完,拿竹片夹着瓶子往冷水里一放,只听“喀嚓”一声,瓶子从棉线点燃处,应声而断。 怕断开的瓶口太过?锋利割到手,颜懿洋找出原来的颜东铮弄来的一点橡胶,涂在瓶上,一圈一圈缠上麻绳。 这样一个普素的麻绳瓶子就好了。 颜懿洋一连做了三个,装上水,抱过?窗台上的花,拿剪刀修去多余的枝叶、根茎,递给?秧宝,由她一根根插进瓶里。 秧宝不懂什?么插花技巧,插多少,插哪里,全凭自?我认识和感觉。 大花跟大花一起,小的跟小的一起,红的一起,黄的一起…… 插好,窗台一瓶,书桌上一瓶,另一瓶放进里间的杂木箱上。 “好了!”拍拍手,秧宝一脸满足。 老二醒了,趿着鞋跑出来,从瓶子里拽出一朵大红色的茶花,咬了口,呸一声又吐了:“不好吃。” 颜懿洋:“饿了?” 老二摇摇头,四?下看了圈,比划道:“小姐姐……”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