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想到任惟的身上还系着家里的碎花围裙,一时怔住,“你做饭了?” “对啊。虽然不知道你会不会回来吃,但是保险起见我还是做了你的那份。”任惟说到这,对应春和很庆幸地笑了一下,“还好你回来了,这样我晚上就不用吃剩饭了。” 对任惟这个行为,应春和感到很不理解,“你自己会做饭干嘛还要叫我回来?” 任惟因他这句话垂下眼,很轻地说了句,“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吃饭。” 明明只是很普通的语气,神情也没有泄露太多的情绪,但是由于应春和太了解任惟,很轻易地就感受到了他的委屈。 像是在说,我想和你一起吃饭有错吗? 应春和不太自在地想要缓解这古怪的情绪,将手上的袋子提起来了一些,“给你买的东西,过来拿。” 任惟先前没有注意到那个袋子,听到应春和给他带了东西立刻高兴起来,凑过去提袋子,一边去提一边笑着问,“谢谢,都买了些什么?” 应春和在心底给任惟翻白眼,想着买什么不都是你让买的吗?买了什么你不知道呢? 可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袋子里还真有任惟不知道的东西,他想要叫住任惟,但是任惟已经率先一步将那样东西拿了出来。 任惟的表情有些惊喜,很意外地看着那袋蓝色外包装印着一个小浣熊的饼干,“这种饼干现在居然还在生产吗?感觉已经是很早以前吃过的了。” 很快,他又捏着那袋饼干转头看向应春和,“这个也是给我买的吗?” 应春和很想说不是,但是任惟亮亮的、写满期待的眼睛又让他说不出这样的话来,总觉得让自己显得像个恶人。 他只好转开脸,不去与任惟对视,“随手拿的,你想要就给你吧。” 饼干当然是应春和给自己买的,这种饼干的记忆对他来说已经很久远了,最早可以追溯到小学。 他在超市的货架上看到这种饼干还在售卖时,难免神情恍惚了一下。在各色新奇包装、特别口味的零食中,它显得格外不起眼,像个表面干净却好似积灰的另类。 应春和觉得它很可怜,也很像他自己。 于是他怀揣着这样的心情将它从货架上拿下来,结账,买回家。 完全没有想过这袋小饼干会让任惟很喜欢。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应春和都觉得配得上任惟的东西应该是足够好的、足够闪亮的,可以是特意为他空运来的西冷牛排,可以是价格不菲的变频空调,也可以是手工定制的西装。 而不应该是挑出蛋黄的水煮蛋,随手买回的过时饼干,廉价老旧的台式风扇和便宜普通的文化衫。 任惟不属于离岛,也不属于应春和。 应春和不经意流露出的那点难过被任惟精准地捕捉到,有点小心地问他,“你是不想给我吗?如果你很喜欢的话,我可以不要的。” “没有很想要。”应春和收好自己那点些微的难过,目光在任惟想要拆开饼干的手上一扫,“不是做饭了吗?饼干等会儿再吃吧,先吃饭。” 之前就是这样,任惟经常会乱吃零食,最后吃不下饭。 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对吃的饭挑剔,对零食倒是不挑剔,什么都吃,超市找零拿回来的糖果都是他吃完的。 但应春和不喜欢浪费食物,小的时候家里不是很有钱,有过饿肚子的经历,所以对于饭菜都看得很珍贵,哪怕吃不下了也不会浪费。 这样因为贫穷养成的习惯是离岛和童年带给应春和的烙印,终其一生都难以抹去。 任惟动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