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夜色里,出现在锦化刻坊门口。 “柏师傅,您有事找我?” 柏师傅将他带进一间狭小的暗室,景三早已等在室内。 终雪松不明白状况:“柏师傅为何如此神秘?” “终公子、不,终大人,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我曾向你提到过一个叫鹿孤的焉弥官员?” 终雪松眼睛一亮:“当然!您说是候古和象胥官告发了他,才让他被处邪朱闻处死。怎么了?您还想起来了别的跟他有关的事吗?” 柏师傅向景三试了个眼色,景三马上向终雪松行礼:“终大人,我、草民名叫景三,也是刻坊里的雕版师,草民幼时曾结识了某个乌今富商之子,刚才偶然跟柏师傅提到,师傅说草民认识的这个人,很可能就是那位在焉弥的鹿孤。” 在柏师傅的授意下,景三将自己与鹿孤结识的经历,全都讲给了终雪松听,但他留了个心眼,没有提到任何跟莫迟有关的内容。 听完以后,终雪松也有点捋不清思路了:“你是说,鹿孤告诉过你,他要去参军?那他为什么又会出现在焉弥?还当上了官?难道他是去焉弥当兵?可他一个乌今人,为什么要去焉弥?” 景三问终雪松:“大人,您为什么要找鹿孤啊?您认识他吗?” “是为了查案。”终雪松说:“是京城里近日出了两起命案,你们应该都听说了吧?” 景三和柏师傅都点点头。 终雪松:“两起命案的死者都和鹿孤有关,所以我才想查明他们之间的关系。” 命案?景三寻思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告诉终雪松:“大人,草民还知道一件事,其实鹿孤不是乌今人,他是大承人,只是被阿伏干收养后改了名字而已。” “大承人?那他原本叫什么?” 景三犹豫片刻,想到能帮助查案,还是说出了口:“他原本的名字,叫做周回。” 第二日清晨。 杜昙昼都穿着官服吃完早饭了,莫迟才从床上坐起来,他光着上半身,盘腿坐在床沿,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他颈间和胸前有一连串的吻痕,锁骨处有淡淡的齿痕,腰部两侧还有可疑的瘀青残留。 杜琢正在为杜昙昼做出门前的检查,听到莫迟起身的动静,正准备回头嘲笑他起得太迟,却在眼睛即将看到对方前,猛然意识到一件怪事。 等等!莫迟为什么会从大人的床上醒来?! 而杜昙昼动作更为敏捷,他一把扯下衣架上挂着的莫迟的上衣,远远扔到莫迟怀里。 刚从睡眠中醒来的莫迟不觉有异,慢腾腾披上外衣,衣带也不系,就从床上站起来,准备去洗漱。 而反应比他更迟钝的杜琢,凭自己的脑袋是绝对猜不透自家大人和莫迟的关系。 他还以为莫迟和杜昙昼是昨夜聊得太晚,莫迟懒得回房,二人才同榻而眠。 他酸溜溜地朝杜昙昼嘟囔似地抱怨:“大人,杜琢服侍您二十多年了,还从没和您睡过一张床呢。” 杜昙昼眉峰一挑,满脸的嫌弃丝毫不加掩饰:“谁要和你睡一张床?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多奇怪啊!” “那——”杜琢指指莫迟:“那您为什么和他——?!” 杜昙昼目不斜视:“我乐意。” 莫迟没有在听两人不着调的对话,他揉了揉眼睛,无意间低头一瞅,见到自己身上遍布的印记时,还不免有些愣神。 他没受过这样的伤啊? 莫迟按了按皮肤上的青青紫紫,半天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猛地把衣服一裹,急急系上了腰带。 面对主人明显的偏心,杜琢敢怒也敢言,他哼了一声,一边替杜昙昼戴官帽,一边小声嘀咕:“只见新人笑,哪见旧人哭……大人一见到莫迟,就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吧!心里哪还有我这个贴身侍从,过几天我就把自己的身契偷出来,出府另寻明主去!” “杜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