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乔沅。 杜昙昼又道:“双手抱头。” 辛良遥似乎没有听清,一动不动。 “双手抱头!别再让我说第二遍!”杜昙昼加重了语气:“莫迟已经在我面前流了半刻钟的血,我的耐性早就用光了!” 辛良遥缓缓抬起手,双臂慢慢向后弯曲,好像马上就要抱住后脑了。 突然间,他的手指在袖中一动,迅速抓出一枚圆形的鎏金球。 莫迟见过这东西,它也是一种小型的火药,只要一受到重击就会马上爆炸,虽不致死,却也足够让敌人受到重伤。 “小心他手里有火药!”莫迟抄起地上的一块小石子,倾力朝辛良遥的手腕砸去。 辛良遥听到他的断喝,马上将鎏金球扔到杜昙昼脚下。 杜昙昼一惊,手上力度立马松了。 辛良遥把乔沅往身前一扯,抓着她的手就往旁边的山林跑去。 杜昙昼身手极快,陡然出剑,用巧劲将剑尖在鎏金球上轻轻一抬,小球往上一弹,被他一把收于掌中。 杜昙昼攥紧小球,转身就要去追辛良遥。 就在这时,附近的密林间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有男人在后面大喊:“官爷!我家小姐就在前面!我找到她了!” 来人正是乔沅的马夫。 他在离开川县的路上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把乔沅一个人扔在刚刚塌方过的矿洞着实不安全,于是想要回去找她。 但马夫也不是个傻子,他很明白,要是乔沅真出了什么事,只凭他一个人也做不到什么。 所以他没有马上拨马回头,而是紧急赶到了最近的驿站。 驿站常年都有官军驻扎,驿丞听说是乔和昶的女儿进了铁矿,又听说矿洞刚发生了塌方,一刻也不敢怠慢,率领驿站卫士跟着马夫赶来了矿山。 乔和昶毕竟是国舅,谁也不知道哪天皇帝高兴了,会不会就让他恢复爵位,故而谁也不敢轻慢。 杜昙昼此前在来川县的路上,曾于那间驿站有过短暂停留,驿丞很快认出了他,远远就喊:“杜大人!您怎会在此?” 杜昙昼指着辛良遥奔逃的背影,厉声呵道:“那人是焉弥奸细!他挟持了乔和昶之女!众官军速速替本官将其拿下!” 驿丞一愣,当即带着手下追了上去。 马夫也听到了他的话,急忙喊道:“不要伤了我家小姐!千万不要伤了她!她没几天就要嫁人了!” 辛良遥闻言,拉着乔沅的手倏地一抖,他回过头,深深地看了乔沅一眼,然后松开了她的手腕,独自一人向前方的山林跑去。 “辛良遥!”乔沅立即就想追上去,没跑几步就被地上的树根绊了一跤,重重扑倒在地。 辛良遥头也不回地往前逃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她视线尽头。 乔沅愣愣地坐在地上,直到身后的官兵追了上来,见乔沅无事,其余人都继续追向辛良遥逃离的方向。 只有马夫气喘吁吁地在她旁边停下:“小姐……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与此同时,杜昙昼几步跑到莫迟身前,二话不说,撕下衣服就要给他包扎。 三棱锥造成的伤口虽不大,但血流难止。 “没事的没事的!”杜昙昼不停安抚他:“等我把伤口缠住就不疼了,马上就没事了!” 谁料莫迟在他手臂上使劲一撑,摇晃着站了起来:“我不能放走辛良遥,我要去杀他。” “不准去!”杜昙昼一把将他抱在怀里,固定着他不准他动弹:“那么多人都去追了!哪里轮得到你?!” 莫迟还在挣扎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