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陵墓,处处都设有机关,设置还这般精妙,本官对这些匪徒的真实身份越来越好奇了。” 莫迟抽出长刀垂于身侧,对辛良遥道:“辛公子,此后行事请务必谨慎,不要再这么莽撞。这座匪寨不是寻常人能够搭建的,说不定还隐藏着许多致命机关,万事还须小心。” 辛良遥面露愧色:“大人说得是,是在下思虑不周了。” “走吧。”莫迟倒提着刀,二人跟在他身后,向眼前被火照亮的通路走去。 匪寨地牢。 乔沅望着身旁给信鸽喂食的男子,壮起胆子,轻声问:“这里是匪寨,那你也是水匪了?” 男子回头冲她露齿一笑,并不回答,又转过身继续饲喂信鸽。 他刚才从角落里找出了一根玉米,现在正在一点点把玉米粒剥下,喂给笼子里的几只信鸽吃。 地牢潮湿阴暗,鸽笼的围栏和栖木上都生了苔藓,几只鸽子却干干净净,精神也不错,看得出被那男子养得很好。 乔沅心中一动,问:“你是被他们抢来,又关在这里替他们养鸽子的吗?” 男子摇了摇头:“我是自愿来的,我也不是负责养鸽子的,只是我来的时候,看这些鸽子无人喂养,十分可怜,便想着多照顾他们一些。” 又掰了一串玉米粒,男子侧头安抚乔沅道:“你别怕,这群水匪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人,但就我这些天的观察来看,他们的老大对手下管得很严,并不允许他们做出欺侮女子的恶行。” 见每只鸽子都有的吃,男子放下玉米,拍了拍手,走到乔沅面前坐下,问她:“之前还没来得及问,你是如何被他们抓来的?我来了这些天,还从未见过他们掳来外人,你是头一个。” 乔沅想了半天,到底该不该告知其真实身份。 这个男人身份可疑,可是……能细心照顾动物的人,应该也不会是什么大奸大恶之辈吧……? 乔沅思索良久,终于下定决心。 她开口道:“实不相瞒,我是国舅乔和昶的女儿,是在延通寺进香时,被这伙贼人打晕抓来的。” “国舅爷的女儿?”男子非常震惊,腾地站起来,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你、你确定你是——是乔和昶的女儿?!” “是的,半点不假。”乔沅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激动:“我叫乔沅,我嫡妹叫乔从露,我们二人的名字只有亲戚朋友和少数馥州官员知晓,你可以去打听……在这匪寨之中可能打听不了,但我绝没有骗你。” 男子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大新闻,原地愣愣地站了一会儿,突然开始来回走动,嘴里还念念有词:“……国舅的女儿?怎么会……难道不是他,是州府——?!可是……” 绕着不大的地牢兜了好几圈,他忽然在乔沅面前站定:“你被抓的时候,他们知道你的身份么?” 乔沅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迟疑着摇摇头:“应该不知道吧,那时他们并未问我是谁,就把我打晕了,可他们提前抓了我的侍女,说不定能从她那里问出——” 乔沅忽然想起,直到现在她还没见到柔真的身影,倏地抬起头问:“只有我一个人被抓来了!我的侍女不知下落!她会不会——会不会已经被……?!” 她以为男子会安慰她几句,没想到男人的表情也越发凝重起来,他重新坐到她面前,神态严肃地向她确认:“你说,你是在延通寺被抓的?” 乔沅点点头。 男子深深皱起了眉,须臾后,他沉重地说:“我想,我知道你被抓的原因了。” 他顿了顿,对乔沅道:“延通寺很可能是水匪在馥州城进行暗中交易的地点,我也是去了那里,才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匪寨顶层。 在点燃的火把引领的通路尽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