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完全说服莫迟,但也给他提供了一种能自圆其说的假设。 正当莫迟准备跟进船舱时,角落里的一块布料引起了他的注意。 莫迟走过去,低头只瞧了一眼,马上认出那块布是乔沅衣服上的。 ——他跟着杜昙昼初次拜访乔国舅时,乔沅就穿着这身衣服。 那时乔从露说她穿的是她给的旧衣服,袖口的图案都洗褪色了。 莫迟听到这句话,特意往乔沅手腕处看了一眼,由此记住了她那天的穿着。 乔沅身上的布料,怎会出现在官船上? 莫迟简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蹲下身,捡起那块布,咚的一声,有东西从布块里掉下。 莫迟低头一看,发现那是枚翠绿色的玉镯。 是乔沅的首饰吗?她的东西为何会在官船上?难道她是被水匪劫走了? 可是——时间根本对不上,官船被劫是在三天前的深夜,而乔沅是昨日才失踪。 但这种撕下袖口的布,连同自己的首饰扔出来的行为,又很明显是在做标记,是乔沅想提醒见到的人,她就在附近。 难道她因为某种原因,躲在船舱里? 莫迟悄悄收起布块和玉镯,转身走进了船舱。 官船的舱底非常宽阔,分割出了好几间不同的房间。 其中最大的那个,是用来储存官盐的。 此时,储藏室里空无一物,只有地上洒了一些盐粒,所有的盐都被水匪抢走了。 围着储藏室转了一圈,杜昙昼忽然问:“冉大人,您说每次都是行到这片水域前,才由国舅爷放出信鸽,通知具体的行进路线,那信鸽在何处?” “这里。” 冉遥本想说他也多年未上过官船,实在不了解其中构造,就听莫迟在身后说:“信鸽在这里。” 他站在一扇门外,门里传来鸽子的咕咕声。 几人走入鸽房,这里摆着一排硕大的鸽笼,笼中有数只信鸽并排站在栖木上。 杜昙昼一只只看过去,见它们的脚上都没有捆绑信件,看来往来信件已经被船上官员卸下,交到了掌舵人手中。 除了信鸽外,众人在船舱内并无其它发现。 冉遥提议,到上方的舵楼去,那里的舵室,应该存有盐船和乔和昶的往来信件。 船尾,舵楼。 舵室外,是官船的木船舵。 内部,木柜中,用镇纸整齐地压着十几张淡黄色信纸,上面是每一次官船行驶到岛屿水域前,乔和昶发来的行进路线。 杜昙昼从上面抽出官船被劫当天的几张纸条,细细看过信上内容,察觉到一丝诡异之处。 “冉大人,您请来看。” 冉遥接过信纸,仔细看完,不由得“咦”了一声:“国舅爷原先设定的路线并不是官船后来走的那条,而是另外一段不会经过容岛的航路。在掌舵手都已经按照他的指示出发后,他又紧急送来了第二封信,命其改换路线,走了如今的这条水路。” 杜昙昼:“这两条水路有何分别?” 冉遥指了指舵室内的一间暗房,示意杜昙昼和他一同进去。 打开一扇不起眼的小门,适应了房中的黑暗后,杜昙昼才看清,这里原来是船上的针室。 所谓针室,即是摆放司南罗盘与水图之所。 小小的案桌上,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