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纪很轻,却聪明能干,能说会道,走镖又安全可靠,很快就赚到了大钱。 他很有经商头脑,此后干的每一行生意都红红火火,如今不过二十五岁,就是整个馥州最富有的商人了。 辛良遥送来的贺礼自然不会寒酸。 他不仅给即将成婚的二公子送了礼物,还给国舅爷家的每个人都备了厚礼,就连庶出的女儿乔沅,拿到的礼物一点都不少于乔从露。 几个下人来回搬了好几趟,才把他送来的礼品全堆到正堂。 莫迟吃饱喝足,闲来无事,打量起众人收到的礼物。 辛良遥送给两位娘子的东西,装在一样大的木盒里。 乔从露看了一眼,多走了几步,拿起离她较远的那个木盒。 莫迟明白这是为什么——两个木盒看上去一模一样,实际上却有微妙的不同。 乔从露拿起的那个,盒盖上画着的是牡丹花纹,而她没有看上的那个,画着的是水波纹。 起初莫迟以为,乔从露是觉得牡丹雍容大气,又是百花之主,认为配得上她国舅嫡女的身份,故而选择此盒。 但转念一想,才察觉其中关窍:乔沅单名一个沅字,沅表流水,水波纹是取自其名。 而骄傲如乔从露,自然不会选择合了别人名字的木盒,所以才绕过它,拿了牡丹纹的这个。 如果不是莫迟想得太多,那就是辛良遥有意为之。 看来这个年轻商贾,不仅十分了解乔家状况,还专门为乔沅备下了特殊的礼物,以此种方法,确保东西能准确无误地送到乔沅手中。 乔沅见到那水波纹,面上不动声色,也不让婢女帮忙,自己抬起木箱牢牢抱在怀里。 从装扮上就看得出,乔沅不像是贪财之人,她这么珍惜这份礼物,恐怕不是因为东西本身,而是送东西的人。 莫迟看在眼里,想到方才,乔家大郎说她长得像杜昙昼时,她那副惊慌之色,心里明白了许多。 饭也吃完了,贺礼也分完了,众人终于能各回各的房间休息去了。 下人带领着杜昙昼和他两个护卫,来到了东南边的一处小院。 这院子带一间正房和一间厢房。 乔府的管家安排得很合理,正房给杜昙昼住,厢房给他两个护卫住,一点问题没有。 “困了困了!在船上晃荡了十几天,终于能睡在陆地上了!”杜琢打了个哈欠,抬脚往厢房走。 莫迟叼着烟管,掏出火镰,也朝厢房走去。 ……然后被杜昙昼像抓猫一样,拎住了后脖颈。 杜昙昼:“干什么去?” “睡觉啊。”莫迟咬着烟管,含糊不清地说。 “和谁睡?” 莫迟一脸莫名:“什么和谁?我自己睡啊,我看过了,那厢房里有两张床,我和杜琢一人一张。” 杜琢站在台阶上,也疑惑地回头看过来。 杜昙昼的视线,在莫迟和杜琢两张坦坦荡荡的面孔间,飞速扫了几个来回,最终还是没能说服自己。 杜昙昼闭了闭眼,气沉丹田,道:“杜琢睡觉打呼噜。” 莫迟:“啊?” 杜琢满脸疑问:“我睡觉打呼噜吗?我怎么不知道!” 杜昙昼又道:“我就不同了,我睡觉连翻身都很少,安静得像羊似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