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究,因为远方隐隐约约传来马蹄声,是翊卫快回来了。 杜昙昼忙道:“翊卫马上就要回到客栈,还请殿下先行离去,被人看见您在此,不便解释其中缘由,反而还容易让人误会臣与殿下的关系。” “本宫都不在意,你一个大男人在意什么?”怀宁颇为不满。 杜昙昼清了清嗓子:“不是那方面的关系,臣负责调查赵青池将军谋反案,您又与赵夫人关系密切,臣是担心有心人做文章,万一被陛下知晓,恐怕……” “知道了!”怀宁蹙了蹙眉,拖着长音道:“见到你们二人安好,本宫就放心了,本宫这就离去,免得污了杜大人清誉。” 她转身上了车,马夫调转马头,在翊卫郎将带众翊卫回来前,消失在道路尽头。 翊卫郎将从马上跳下,半跪在地向杜昙昼禀报:“报!下官在坛山脚下见到了焉弥杀手的尸身,共有二十余具,已交由当地县令带回县衙,但没有寻到活口,是否需要继续搜查?” 杜昙昼想了想,道:“不必,辛苦诸位将士了,本官回到京中,会责令京兆府调查此事,一切行动由京兆府尹做决断,届时还需诸位鼎力相助。” “是!”想到来时杜昙昼和莫迟两人都负了伤,郎将又道:“是否需要驿站派车将大人送回京城?” 东方天空露出了鱼肚白,杜昙昼思索片刻,说:“不必,每日清晨,京畿附近的农家都会将自家产的土货拿到城内售卖,这里是进京必经的官道,本官届时拦一辆牛车,让农户送本官入京即可。” 不久后,牛车上,莫迟和一筐大白鹅迎面对坐。 竹筐一看就是农户自己编的,到处都是缝隙,筐子里的大白鹅纷纷从缝隙间探出头来,一双双冷漠中带着凶横的豆子眼,扫视着筐前的莫迟。 杜昙昼坐在一旁,笑得后背的伤口都扯着疼。 “我原先只觉得你像山中的狸猫,现在再看,其实你和这群鹅也蛮相似的。” 莫迟飞来眼刀:“哪里像了?!” “眼睛又亮,眼神又凶,看着人畜无害,咬人却很疼,而且……”杜昙昼顿了顿,说:“而且你的身量也和鹅脖子很相似,又白又细长,不是跟你像得很嘛。” 莫迟想要回击,搜肠刮肚了一番,偏偏找不出能回击他的话,暗自后悔小时候没好好读点圣人文章。 斗嘴是赢不了了,莫迟“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宁可和大白鹅面面相觑,也不肯再看杜昙昼。 杜昙昼笑得更开心了,咧着一口大白牙,不小心被冷风灌进嗓子,呛得连连咳了数声。 后背因为笑得太开心而疼痛的伤口,如今又因为咳得太厉害而更疼了起来。 听到他的咳嗽声,筐里的大白鹅以为村里的老水牛来了,突然开始引吭高歌,众鹅啊啊乱叫起来。 白鹅肥肥白白,看似憨态可掬,可一张嘴,露出的居然是密密麻麻的几排牙齿。 莫迟被面前几张凶恶的大嘴吓了一跳,猛地往侧旁一躲,险些摔下车去。 杜昙昼有心想扶他,谁知咳嗽怎么止也止不住,反而由于他太想止咳、用力过猛,导致咳嗽得更大声了。 这下大白鹅更来劲了,一个个在筐里来回扑腾,鹅羽都从缝隙里飞出来。 嘴也长得更大,舌头伸得长长的,恨不得在杜昙昼胳膊上咬上几口。 赶牛车的老丈听到车后的动静,也不回头,直接抄起放在手边的木棍,在竹筐上敲打了几下,嘴上还大声说着:“不是村口的老黄牛!是人!是人在咳嗽,听得懂吗?不要叫了!” 又对二人解释说:“我们村里有头大黄牛,有天我放鹅出来的时候,经过它身边,这几只鹅就非要扑过去咬人家屁股,那牛就用牛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