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伤,回去找大夫看看。” 莫迟听到他的话,顺势低头查看伤处。 就在这时,那个最先认出莫迟的焉弥人突然察觉出不对。 杜昙昼明明说翊卫即将赶来,可这荒山野岭距离最近的驿站至少有七八里路,他们怎么可能那么快得到消息赶过来。 而且,附近的谷地里并没有传来任何脚步声,杜昙昼分明是在说谎! 意识到这一点,那人心中当即有了打算,他装作垂头丧气地跪在地上,实则趁杜昙昼不注意,暗中握紧了刀柄。 杜昙昼毫无所察,他的心思全在莫迟的伤口上。 他知道莫迟是鼎鼎大名的莫摇辰,知道他曾受尽苦痛遍体鳞伤,但这是莫迟第一次在他眼前受伤。 他的衣袖被划破了,雪白的皮肤上绽开一条寸长的刀伤,血流得止都止不住。 杜昙昼把弓往身后一背,撕开衣袖扯出布条,紧紧绑住莫迟的伤口。 莫迟看不出杜昙昼的衣服用的是什么布料,但他知道那一定不便宜,他抬眼看了看杜昙昼,只见到杜昙昼满目忧心,正全神贯注地处理他的伤势,根本没把被撕破的衣服当回事。 莫迟收回目光,渐渐感觉到胸腹间传来一阵温热,像是在寒冷的大雪天里喝了碗热腾腾的羊肉汤,五脏六腑都被暖热了。 “好了。”杜昙昼抬起头:“等会儿再找郎中来处理,现在先跟我走。” 莫迟瞥了眼不远处跪着的几个焉弥人,压低声音问:“这几个人不能放走,翊卫呢?” 杜昙昼却不回答,只拉着他往旁边走。 电光石火间,方才被莫迟追杀的焉弥人瞅准机会,猛地腾身而起,弯刀直取杜昙昼的咽喉而去。 他动作突然,出刀极快,杜昙昼眼见已避无可避。 “小心!”莫迟把杜昙昼往身前一拽,却把自己的胸口暴露在刀尖下。 而焉弥人对杜昙昼只是佯攻,他的目标本就是莫迟,他当即在空中调整刀势,手臂一扭,改转方向,举刀往莫迟心口狠狠扎去。 变故只发生在一瞬间,杜昙昼突然搂住莫迟肩膀,身体旋转,把他往怀中一搂。 莫迟是躲过了刀锋,但杜昙昼的整个后背,毫无遮拦地暴露在焉弥人刀下。 噗嗤—— 带着热意的鲜血喷涌而出,洒在莫迟脖侧,他回头一看,脸色剧变。 弯刀扎入杜昙昼后背,血流如注。 不等莫迟出手,杜昙昼忍痛一掌,将那人手里的弯刀打落 那焉弥人见一击不中,反身就往山上跑,莫迟不再手软,将匕首隔空甩出,尖刀发出锐利的呼哨声,带着势不可挡之力,正中那人后心。 焉弥人连一声惊呼都没有发出,往前一扑,直直栽倒在地,就此断了气。 莫迟顾不上上前补刀,反身抱住杜昙昼:“你怎么样?!” 杜昙昼额角渗出冷汗,沙哑着说:“刀伤……原来是这么不好受的,还好,伤的不是你……” 山谷间远远传来马蹄声,驿站的翊卫终于赶到了。 不久后,林县公的别馆内,杜昙昼光着上半身。 莫迟胳膊上的伤已经处理完了,此刻正站在杜昙昼身侧,在把药粉涂到他的伤口上。 杜昙昼咬着牙,忍着疼,听翊卫向他汇报:“大人,那群焉弥人已经被我们都抓回来了,除去断了气的那个,共有十五人,全都关起来了。” 杜昙昼脸色苍白,虚弱道:“还发现什么了?” “平房里的二十三匹马,似乎一直有被人喂养的痕迹,下官猜测也许有专人在照料,已经下令在附近仔细搜捕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