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家公子。 小侍跑远之后, 前面鹿清和陆欢调转马头走了过来。 两人看向了燕暮柠:“殿下。” 燕暮柠面上神情有些不好, “齐家公子晕倒了。让将士们都停下来歇息歇息用些干粮吧。” 鹿清和陆欢听到她这话后都忍不住拧了下眉头。 这小公子晕的可真是时候! 队伍停在了一处溪流旁。这溪水是从远处的高山上流下来的,即便是寒冬也没有结冰,将士们正好在此处休息。 鹿清和陆欢坐在一棵古树下,围靠着树干。 一面闲聊一面吃着手中的干粮。 燕暮柠这时也走了过来,见两人想要起身,她立马阻止道:“在外就不必计较这么多了,都坐下。” 闻言,鹿清和陆欢这才又安稳的坐了下来。 燕暮柠也学着两人的模样,席地坐到了两人的对面,从怀中掏出一块硬饼。 鹿清见此,立马将手中的撕下一半递给她,“殿下用这个吧,方才用火烤了一下,没那么硬。” “多谢。” 燕暮柠笑着接了过来,又将手中的饼包起来放到了怀中。 没过多久,苏若白也走了过来,一向温和的脸有些难看。看着燕暮柠回禀道:“殿下,军医已经看过那位小公子了。” “他如何了?” “那小公子就是觉得干粮难吃,再加上路途颠簸,饿晕过去了。” 闻言,在场的三个人都沉默了。 第一次认识到儿郎家原来这么娇弱。 几人说话的空档,齐家父子互相搀扶着走了过来。 齐云的夫郎郑氏面色苍白,看着燕暮柠请求道:“殿下,我儿身子从小虚弱,再让他继续坐马车怕是不到邺都人先没了。” 齐然倚靠着他的肩膀,虚弱的制止道:“爹,您别说了,不要再给殿下和几位将军添麻烦了。” 话未落地,就急促的咳嗽了起来。 陆欢咬了一口手中的饼子,瞥了一眼,轻撞了下鹿清小声道:“真没看出来这小公子还有两副面孔啊。在城主府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一壶热烈的酒,没想到还是朵娇弱的花。” 鹿清没有理她,垂眸咬了一口饼,又咬开木塞,喝了一口水。 她面容清冷,神情平静,黑眸淡漠一片,似乎周遭的一切都不能引起她丝毫的波动。 陆欢看她这副寡淡的模样,突然有些同情起齐家这小公子。 鹿清这人,实在是寡情寡欲的很。 她的冷不是抗拒,而是种平静,任你如何作为,我自岿然不动。 若不先和她扯上关系,其实很难令她起波动。 燕暮柠看着面前这对娇弱的父子,有些头疼的按了下额头。 早知如此,她真不该应下那齐云。她这夫郎和儿子实在麻烦。 “那齐郎君的意思是?” 郑氏立马回道:“不如麻烦几位将军骑马带一下我这小儿。不然我实在是想不出其他办法了。” 说着,竟低头小声哭泣了起来。 靠在他怀中的齐然也跟着红了眼睛,“爹,你别这样。” “这怕是有些不合适吧。” 燕暮柠越发觉得棘手,看着两人说道:“毕竟齐公子还未出阁。有些不合礼节。” “这个殿下不必担心。” 郑氏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我们边塞儿女没有那么多的规矩礼节。” 齐然也小小的点了点头。 人家儿郎都不在意,燕暮柠还能说什么。 只能扭头看向鹿清她们三个。 鹿清收起水袋站起了身来,见燕暮柠目光落在她身上,她直接回拒道:“殿下,臣不方便带齐公子,臣已娶了夫郎。” 说罢,抬步朝停马的地方走去。 齐然见她这副冷漠的神态,甚至连丝眼神都没有看他,面色似乎更苍白了些。 陆欢本欲跟上她的步伐,谁知苏若白挡在了她的面前,抢先开口:“殿下,臣恐怕也不适合。臣还要看押犯人。”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