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冥摸到他背后的血,皱了皱眉:“传太医。” 不用他吩咐,书盛已经命人去了。 他又从袖中摸出一粒漆黑的药丸,强行塞进萧青宇嘴里,命令道:“吞下去。” 怀王呛得咳嗽两声,但还是乖乖听话把药丸吃下。 萧青冥凝视他的眼睛:“你真的让太监去诏狱传旨了?” “……是,不过应该还没那么快,现在去追还来得及。” 怀王这才意识到原来皇兄是真的改变主意,不想杀黎昌和喻行舟了。 他有些慌张,不顾身后的疼痛,磕磕绊绊地道:“……皇兄,臣弟是不是坏了你的大事?” 他的眼神竟流露些许委屈巴巴的意味,无端叫人想起做错事的小狗。 萧青冥没有说话,朝书盛使了个眼色,后者心思敏捷,立刻去追传旨太监。 这粒药丸是十连抽奖送的r级道具大还丹,可即刻恢复一定生命值,一盒仅三粒。 怀王脸色立竿见影好了很多,伤处也不再流血,萧青冥便将之交给一旁的内侍照顾。 他起身越众而出,禁军首领霍临依然跪在地上请罪,低头不语。 年轻帝王冷酷的视线,逐一掠过众人神态各异的脸。 “好啊,好得很。” 他的语调并不如何愠怒,甚至显得轻描淡写,在鸦雀无声的前庭远远传开,却像藏着某种无形的压力,压弯了每个臣子的脊背。 “还有谁要谋反行刺?”萧青冥左手负背,右手垂在宽大袖袍中,紧扣着某种冰凉的金属袖珍机括,“朕,就在这里。” 皇帝独有的威势,在这句抑扬顿挫的宣告中攀升到顶点,在场无论宗亲贵族,文臣武将,太监侍卫,尽数白了脸色,黑压压跪倒了一片。 “臣等有罪!” 即便是瞧不上皇帝的瑾亲王萧瑾,依然充满不信任的六部尚书,抑或是满怀怨愤的几个将军,此刻也不得不臣服于皇权的力量。 张束止一脸黯然地跪着,内心更多的是狐疑,他奉了摄政喻行舟的命令,参与逼宫的同时也在暗中保护皇帝。 兵谏要求放人为真,调动禁军以防不测也为真,可是那两个刺客究竟是谁派来的?本应守卫清和宫的侍卫又去了哪里?为何禁军首领姗姗来迟? 莫非喻摄政想假戏真做,借机彻底夺权?! 接二连三的突发状况疑点重重,张束止胡思乱想,越想越心惊肉跳。 无论如何,今日必定无法善了了…… 在众人心惊胆战的目光中,萧青冥踱到张束止面前,淡淡开口:“天子剑。” 张束止和凌涛以及一众武将亲卫们,顿时心沉到谷底。 经过这场阴谋诡谲的宫变,谁也不敢继续造次,更何况皇帝身边还多了一个剑术出神入化的神秘高手,恐怕在场所有人加起来都不是此人敌手。 张束止无奈闭上眼,带着绝望的神色,双手将天子剑奉上。 萧青冥握住剑柄,屈指在剑刃上轻轻一弹。 凌涛失魂落魄地跪倒在地,愤怒和恨意都被失落取代,他既救不出敬仰的大将军,也无法为之报仇。 不论今晚他是被阴谋家当刀利用也好,一时冲动也罢,做出谋逆之举已是既定事实。 凌涛万念俱灰,扯了扯干裂的嘴角,俯首拜倒: “陛下,罪臣不敢请求宽宥,但其他武官和亲卫都是被罪臣裹挟的,并非当真想要谋逆,他们个个都曾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 “要杀要剐,凌涛都不怕,只求陛下让他们戴罪立功,宁可战死沙场,也不要用谋反罪处死他们,这是对他们最大的侮辱!” 回应他的,只有叫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