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愿意跟韩维和谈朋友呢?” 纯粹哪见过比张倪倪还自来熟的,将耳机摘下一边放桌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憋了半天憋出句“不合适”来。 “怎么就不合适了,不试试怎么知道合不合适?”他们正坐在公园冷饮店露天桌子上嘬饮料,黄爱伦一翘二郎腿晃悠起来:“我们伟大的人民艺术家莎士比亚曾经说过——” 张倪倪说:“莎士比亚不是意大利的,是英国的。” 黄爱伦说:“艺术文化无国界,你别管这么多——曾经说过:‘心上的瑕疵是真的污垢,无情的人才是残废之徒。’——这说明什么?说明:感情,是一个健全的人必须具备的东西,感情充沛的人,才是真正意义上健康的人!而爱情,又是感情中最美妙的东西——纯粹妹妹,多情痴情都不是错,你要碰上了,错过,那才叫错之又错。” 黄爱伦年纪不大,靠这张嘴云山雾罩从三年级开始谈恋爱,感情经历比全班人加起来只多不少,自封了个“情圣”四处传教,坚持认为人应该心怀浪漫,恋爱这种东西,应该活到老谈到老。 纯粹被他说得脑子晕晕的,淇奥哥怎么会跟这种人交朋友? 张倪倪说:“爱伦,我们家纯粹特别老实,我警告你嘴里别什么都吐,不然我告诉巧哥——” “别介,别介。”黄爱伦终于刹住车:“我这不是想给纯粹妹妹爱的启蒙,不然将来让人骗了,多难受啊。” 纯粹憋着笑,问:“为什么Allen哥怕淇奥哥呢?” 黄爱伦被果汁呛得咳嗽,边抹眼泪边指纯粹:“别瞎说,啊,我不是怕他,我是不想跟人玩阴的。刘淇奥那人,哼…” 张倪倪却在这时候跟爱伦同一战壕了,心有戚戚然对纯粹道:“你是不知道哇…巧哥也就是对你跟良辰还好点,他这个人坏着呢!” 纯粹惊讶道:“淇奥哥?怎么会?” “当然你不招他,他也不治你。有回我想让他帮忙做个实践作业,他一会儿说要那个材料要那个材料,害得我来回跑几次——有那时间精力,还不如自己做呢!那实验需要鱼,他背起钓竿就钓鱼去了,一钓大半天,钓上来又扔回去,钓上来又扔回去。我在旁边也不敢问,后来实在太晚了,我说巧哥,咱们到底需要什么样的鱼啊?你猜他说什么?他说,习惯了,顺手扔回去了,其实随便什么样的鱼都行——倪倪你怎么不拦着我?哎呀天太晚了,明天再说吧。结果第二天他一大早飞波兰比赛去了,我那作业临时抱佛脚,差点儿就没弄完!” 黄爱伦深有同感,叹息道:“鄙人虽然籍贯上是国际友人身份,但骨子里还是中国魂,酷爱中国诗词啊。我曾经给刘淇奥赋诗一首,名叫《缺德公子》。” 张倪倪兴奋起来:“快说快说!” 黄爱伦摇头晃脑道:“金玉镶其外,黑絮在其中。公子不如意,悠然把人坑。” 张倪倪觉得这简直是旷世奇作,不禁哗哗鼓起掌来:“好诗!好诗!” 纯粹耳机里有人哼地笑了一声,她咳一声,心里到底还有点良知,提醒旁边二位:“那个…其实,你们来的时候我在跟淇奥哥打电话……” “奥奥,聊什么了?” “聊,聊什么倒不重要,只是他让我不要挂断电话……”说着,纯粹把耳机线一拔,刘淇奥声音幽幽地从手机传出来:“Allen,倪倪,别来无恙啊。” 两个人笑容僵在脸上,倪倪眼神一秒钟变了一万多回,神情那叫一个惊恐。 “怎么不说话啊。”刘淇奥在那头笑盈盈的:“黄爱伦,诗写得不错,诗名叫什么来着?” 黄爱伦无声地对纯粹双手合了个十,扭头嗖一下跑远了。 “倪倪?” 倪倪擎知道躲不过,对着纯粹手机发毒誓:“巧哥,我错了,我真错了……以后作业我一定自个儿好好做……” 纯粹刚听完倪倪的忏悔,就在沙沙作响的红叶林里看到爱伦两只手比着国际友好手势,朝这边大吼:“F**k?u?,Joe!”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