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气儿。 “纯粹,我们先去舅舅家,有什么事儿在那边说,好吗?在这里被陆妈听见,姥爷也一定会知道,到时候再让他担心。” 纯粹没点头也没摇头。 “你看,再过两个多星期就是国庆。等国庆节放假,如果你还想家想得厉害,就跟舅舅说,舅舅带你回去,好不好?” “真的吗?” “真的。但你得好好吃饭,不然跟良辰一样总是生病,多不好。” 叶纯粹不哭了,她泪眼朦胧地看到舅舅肩膀处衣服都湿透了,那是自己刚刚惹的祸,顿时有点不好意思。 “好了,去把包拿来,我们快回家,舅舅给你做好吃的。” 叶纯粹跟着叶怀朴下楼时,叶良辰已经在沙发上等得不耐烦了(也许是因为陆妈一直在旁边唠叨)。陆妈看到纯粹一副刚刚哭过的样子,惊讶问道:“这孩子怎么了?” “还不太适应环境。”叶怀朴说:“正好带她过去换换心情。” 陆妈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叶良辰本来一直叼着棒棒糖打游戏,这会儿突然想起来什么:“小叔,我去了能不能研究一下你那套音响?” 叶怀朴之前在叶纯粹之前都一副温柔可亲游刃有余的样子,听到叶良辰这话嘴角竟然抽了抽。还是在笑,但叶纯粹觉得,舅舅笑得有点狰狞。 “可以听,可以用。”叶怀朴说:“但你要敢拆一个零件,我就把你皮扒了。” “哎哟,怀朴!”陆妈说:“跟孩子计较什么!” “您不懂,您赶紧甭说了。”叶怀朴一招手,“走了走了,回去还得吃饭,这都几点了。” “要不你们吃了再走?” “不了,我们吃年轻人吃的东西。” “你可别带他们瞎胡闹!” “您放心吧,两个孩子怎么走的,怎么给您送回来。” 叶纯粹跟叶良辰坐在车后座,一个低头打游戏一个偏头看窗外,一路无话。 叶怀朴自己住得简单,就在城西一套三居,其中一间改成了书房。 屋子布置得很简洁,米色墙面木地板,家居也更现代化,新时代单身汉又没什么(风水)讲究,摆设也就更随意一些。 叶纯粹一进门,不知为何就把之前一直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不得不说,叶怀朴是个在人际方面十分得意的高手,哄小孩子的功力也一等一的稳。 叶纯粹惊讶于舅舅居然会做饭(在她的认知里,养尊处优的城市人家家都有保姆),而且做得很好吃。叶纯粹也有点儿明白叶良辰为什么一叫就跟着来:一个大人俩孩子,订了必胜客套餐,叶怀朴做了红酒鹅肝、煎了牛排、拌了蔬菜沙拉和水果寿司。 看着叶良辰喝冰可乐时,叶纯粹默默想,如果在姥爷家吃这些垃圾食品,他一定会被陆妈念叨一星期的。 吃完饭之后,叶良辰软磨硬泡要去书房试一试音响,叶怀朴皮笑肉不笑地:“去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去欢乐谷。” 叶良辰举着手发誓:“真的,我不碰,小叔您随便放个巴赫,D大调舞曲,我就过过耳朵瘾,成不成?” 叶怀朴最后把书房门打开,叶纯粹看到整整一面墙都是CD唱片,一组音响贵气十足地在书桌两边陈列,个头最大的那两个几乎比她还要高。 “听完赶紧去吃药睡觉,听见没有?” “一定一定,快放。” 叶怀朴轻车熟路从书架抽一张唱片出来,那是一支很欢快的曲子,直到睡前,纯粹都在默默想着那段旋律。 结果就是睡得不太安稳,半夜惊醒了。嗓子很干,她挣扎着起床去冰箱里找水喝,回来的时候竟然发现书房门底下透着光——难道舅舅在书房里? 她想起今天哭得那样难看,还把舅舅衣服弄脏了,是不是该道个歉?这么想着,悄悄推门进去——门刚开了条缝儿,一只冰凉的手就将她拉了进去。 叶纯粹压根儿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天旋地转,自己就被摁在地上了。 叶良辰跪在她身上死死捂住她的嘴,叶纯粹感觉到他在抖,大概也用尽了力气。 “叶纯粹……”叶良辰虚着声音说:“别出声儿,听到没有?” 叶纯粹眨眨眼,叶良辰盯了她几秒,似乎在确认她是不是真的能保持安静。 然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