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启平走了,阮可玉又坐在那个树下。 他说他要去做想了一辈子的事情?我们不过二十余载,一辈子,那是什么事? 他心里大多数时间什么也不想,她也探究不到他的想法,真是奇怪啊...分明这个链接是双向的。 阮可玉有些感慨。 枝叶被踩断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师兄...?” 程怀礼面色平静,点了点头,“是我。准备出发吧。” “好...”话到了嘴边,又无从说起,千言万语,又吞了回去,“师兄...” 程怀礼脚步一顿,微微侧过头来,“我做错了...”仅仅一句话,如此空洞,又无助。 阮可玉知道他在说什么,为他感到难过。 “不是的,师兄。喜欢一个人,怎么会错呢...所有的一切,等师父回来了,再说吧。” “师父就是师父,她一直都在。” 程怀礼轻声说道。 阮可玉一怔,又慌忙说道,“我想起师父那处以前好像有些灵宝,看看用不用的上。” “嗯...我记得师父都是放这里的。” 阮可玉盘团坐在地上,看着这个大箱子,蹙着眉,手摆成一个枪型抵在下巴上。 我记得是在这里的啊... 那些拿回来的,送过来的,还有长老供奉,除了些武器,剩下的天地灵宝都在这啊! 怎么...都没有了呢? 阮可玉有些摸不着头脑。 “找到了么?” 程怀礼没有进相里嫣的房间,站在外面,询问道。 “等...!等等!”阮可玉到处看了看,“我记得就是在这里的啊...” “你是不是在找...这个东西?” 程怀礼低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阮可玉回头看过去。 这是什么? 他手上抓着一个长得像兔子,又像鹿的东西,在脏骂。 “吱吱吱吱!叽叽叽!” “......” 阮可玉无语,“这是什么东西?” 她努力地回忆了一下,突然想起一个东西。 “这不会是那个,一直放在这里的种子吧?” 阮可玉回头瞅瞅,嗯,确实不在了。 “这东西把那些都吃了?” 一听这句话,那东西有些心虚,又理直气壮地叫唤。 程怀礼将它拎起来,放到面前。 “那些不算天地灵宝?只有你才是?” 程怀礼眼中闪过一丝深意。 “既然你是,那就把你带上吧。” ...... 这次出行倒是没有必要跋山涉水,掌门借了她们一艘飞船,只要使用法力驱使就可以日行千里。 好在现在师兄妹二人都已经到了金丹,轮流驾驭问题也不大。 “你确定直接吃下去就行了?” 阮可玉拎着这家伙的后脖子。 “吱吱吱!叽叽叽!” 程怀礼点点头,为其翻译,他是木灵根的灵宝。 “...说起来,师兄你为什么听得懂它说话?” 阮可玉看着一刻也不停的‘灵宝’。 “我天生好像就能听得懂这些精怪讲话。” 程怀礼拿着一壶清茶,里面泡上那灵宝的花蕊。 这还是威逼利诱下,这家伙才愿意给的,拿了些东西来换。 冷飞白安静地坐在阁间的小凳子上,看着一本《御飞阁》。 “冷姑娘...我们找到一种灵宝,说不定能让你恢复一点。” 程怀礼看着她柔和的脸庞,光影忽明忽灭,照的她似模糊中的一缕遐想。 程怀礼手一抖,立马稳住,垂眸不敢再看。 冷飞白放下手中的书,点了点头。 “好。” 她拿过杯子,一饮而尽。 而后,她紧闭双眼,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磅礴的灵力从体内爆发。 “嘻嘻,是不是很担心她恢复?担心自己被审判?” 一双手揽上他的肩,似笑非笑地幸灾乐祸。 程怀礼绷着脸,没理她,紧张地看着师父。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