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让黄翀给甘小栗带话、约定的最后一天,我一定会让你活着把今天过完。我是个遵守约定的人,啊,这么多年了我都记得我和我妈约好’一定要混出个名堂’来,现在好了,只要甘小栗肯为了你交出他手上的实验报告书,我就算立了大功。这封报告书,我敢说就算在菊机关里都没人知道它的踪迹。这东西当时被美国人从石井部队偷出去,实验室的人都不敢上报石井,以为能偷偷将它找回,结果在宁波发生了变故,谁也没想到报告居然落到鼠疫患者手上,这名患者又偷偷将报告带到了南洋。好巧不巧,我只是在菊机关里听了一耳朵知道了这件事,结果竟然让我从江姵芝身上发现了线索,你说是不是天助我也。” 林育政停了停,又多了几分温柔的说:“当然了,要是你等加入菊机关,我也算立功了。最差的结果就是甘小栗不用报告来换你的命,我又不得不把你杀死。不过这样对我也没什么损失,我对你的心意,也不在乎于你是不是还活在这个世上。至于甘小栗,他手上的报告我总归是要抢在其他人,尤其是我那些日本同僚的前面弄到手。” 听他提到了江姵芝,张靖苏发出了呜呜的声音,那是一种痛入骨髓的悔恨,在江姵芝的悲剧中,张靖苏无意识地扮演了推动者。 林育政面对张靖苏的反应显得特别满意,他站在挂满刑具的墙下面,优雅地转动脖子,一件一件欣赏墙上的展品,嘴里感叹道:“这是东乡留下的财富。不过东乡那个人是个垃圾,他竟然沉迷于折磨女人,也不怕女人污秽的血液弄脏了自己的双手,话又说回来,那个蔡咏诗确实有几分才情和姿色,比起我家的江姵芝可是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张靖苏的呜呜声进而变成了咆哮。 “我忘了,江姵芝的初恋是你吧?可是你的初恋又不是她,有什么好紧张的。”林育政意犹未尽地回头看向地上的张靖苏,他额前的刘海随着动作轻轻摆动,右边额角露出小小的疤痕——是林育政的妈妈亲手划下的伤痕,那一次林育政差一点被妈妈掐死。“你的初恋,对了,你也应该有过初恋。我听东乡说过,他从前在大学里面当老师,教过你一两门课。他说你有个关系特——别——好的朋友,长得清秀可人,你回国之后他大病一场,本来身子就弱得很,经不住几下折腾就死了。那个人姓金对吧,长得跟简家的甘小栗十分的相像,你三番五次保护甘小栗,是不是也有这层缘分在?张靖苏啊张靖苏,你的口味也很独特嘛。在这两个人身上这样的长情,对我家的江姵芝却又那么绝情,要不是你的绝情,我也不会有机可乘,可惜她的团长父亲太不经打了。江姵芝好歹和我夫妻一场,又怀过我的孩子,我有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