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拿到会上讨论。至于会计老陈,自然讲的全是关于钱的事,各个工厂、商行赚了多少钱,还有简旌那些仅仅投过钱的项目又产生了那些收益和亏损,这部分内容简夫人听得不是太明白,损益表啦复利啦杠杆啦,她依葫芦画瓢地把这些名词记下来。和简夫人拥有同样财务知识构成的二舅老爷,却是听得津津有味,眼睛放出来的光和他数钱的时候一模一样。 接下来林育政的发言俨然一副公司二把手的模样,将刚才两位讲的内容先是点评一番,还对接下来要开展的项目做了些规划,说的比较急躁,又给人一种不像是汇报,倒像是向简夫人介绍自己的生意。 “林秘书,我听说你现在除了秘书之外还是简老板去年收购的酒厂的厂长?怎么光听你指手画脚,不听你把酒厂的情况讲一讲?”二舅老爷突然开口。 林育政明显地露出了嫌恶的表情,皱起眉头,他并没有马上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抿着嘴把提问的人从头到脚打量一番,才开口说:“老板说,酒厂的事给我全权负责,不需要单独向他报告。” 二舅老爷哪怕是块石头也能感受到林育政对自己的不满,他把翘着二郎腿的右脚放回地面,整理好纱笼的下摆端端正正坐好,“林秘书的架子可不小,要你汇报一下工作情况不为过吧?别忘了说到底你也是被你们老板雇来干活,平时也这么和简旌说话吗?” 林育政的眉头皱得都快挤出水来了,看得出他正在忍耐:“是我说的不对让您误会了,因为简老板在酒厂的事情上对我用了另外一套考核方法,和他其他业务上的有所不同,所以一直没有在像今天这样子的会议上汇报过。” 二舅老爷锲而不舍,“简旌是简旌,今天你们的汇报对象是简夫人,以往那套可以免了,你就照常把酒厂的情况说一下吧。” 一旁的简夫人没有说话,她垂首在笔记本中等待时机。 林育政仍在忍耐,他缓缓道:“对不起,今天没做好准备,如果简夫人和您要听的话,我可以改天再来。” “这就是简旌训练出来的人,作为厂长,厂里每个月的产量、工人的情况、成本、销量、库存都应该随时放在心里面的啊!好像还是得力的助手之类的吧,我看根本是个目中无人的草包。简旌还夸你比他儿子强百倍,该不会是因为你的脸蛋吧。啧,这种事也不稀奇。” 林育政的表情阴冷得可以杀人,他在沉默中死死看着简夫人的二哥,眼里几乎喷出紫色的毒液——那视线令人想起被某种爬行动物爬过的触觉,冰冷得止不住战栗。简家的二舅老爷虽然胸无城府、惹人讨厌,但他活到这把年纪上,也知道要乖乖闭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