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甘小栗的心中也升起一股欢喜之情,把手伸到蔡咏诗家窗框下面的一个小缝里,指尖在里头细细密密地摸索了一回,竟然什么也没有发现。 甘小栗有如晴天霹雳。 脚一滑,攀在木屋外墙支架上的身子差点掉下去,他用力勾住了窗框,又伸手在那缝隙里探了一遍,的的确确是什么也没有。 “我明明……明明把师父给密斯特詹的文件藏在这里了啊……”甘小栗绝望地想。 文件是今年三月被他转移到这儿的。那时蔡咏诗还未跟随姓周桥的周宗主,做皮肉生意的她在酒吧被一个英国醉鬼暴力相向,直到肖海出手救了她。正是那一天,蔡咏诗和甘小栗交换了彼此的凄苦身世,甘小栗正愁自己手上这张纸无处藏匿,于是因缘际会加上突发奇想,他顺便把这东西藏在了蔡咏诗家二楼窗框外侧底下的一个墙缝里,因为蔡咏诗一个人住在这间小木屋里,鲜少会用到二层的阁楼,所以甘小栗满心以为知道这件事只有自己而已。 可真是报应!都怪他沉溺来自不易的安稳生活,忘记了师父临终的托付,忘记了自己决心救出被卖掉的妹妹,忘记了日军对家乡父老犯下的累累罪行。甘小栗将窗户周围每条缝隙摸了个遍,全然不顾木刺扎进了他的手指,他一边摸着眼泪也一边流了下来。 这时候桥下传来“汪汪”几声狗叫,是简行严在提醒他,有人过来了。 甘小栗抹了一把脸,忍着手指上的刺痛往下爬,才刚下到桥下,蔡咏诗家的灯就亮了起来。从他们藏身的地方看不到来者何人,但是听得见有两组以上的脚步声,隔着桥面依稀还能听到有人在说话。 “蔡小姐,那就送你到这里了,明天我们早上来接你过去。”说话的人是周宗主身边那个阿喜。 接着响起的一串脚步声听声音应该是高跟鞋踩出来的,只是蔡咏诗没有做声。 “对了,还有一件事,宗主让我多叮嘱一句,非常时期,请您暂时不要跟肖记者来往。” 蔡咏诗仍是没有答话,只听得她大力摔上了屋门。 然后又是两组以上的脚步声,看来这次阿喜不是单独接送蔡咏诗。 甘小栗和简行严在桥下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直到确定桥面没人,简行严借着微光瞧不出甘小栗刚刚哭过,却看见对方捧着手指放在嘴边吹气,他立刻将甘小栗的手捧到自己胸前。 “你怎么了?” “没什么……让桥上的木刺扎了一下。”甘小栗的声音出卖了他的情绪。 “挺疼的吧,回去我帮你拔出来,再拿碘酒烧一下。”简行严说,“我们先回家去把。” “你怎么不问我找到钱了吗?”甘小栗还惦记着上去之前他对简行严编的谎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