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对甘小栗讲,他和日本人之间可是有着血海深仇。”简旌提醒到。 简行严跪在地上想,这下我该拿什么态度去面对他…… 到了晚上夜校下了课,甘小栗走出教室,看到简行严就在学校外面等他。 夜校就设在一所中学里,白天穿着学生服的少男少女出入于此,这个点换成社会上的三教九流,甚至有几位还是马来亚当地人——他们大多生着一双杏仁形的眼睛,叫简行严看了不觉生出一点乡情。 “你在这儿干嘛?挤眼睛又是为什么?”甘小栗身上斜挎着一个布包,里面装着英文教材,他这副样子活脱脱就是一个朝气蓬勃的中学生,透出的神采照在简行严的心里,夜晚都变成了白昼。 就在简行严此时此刻站立的地方,他曾经花了大把时间来讨好一个姓吴的女学生,这段往事对他来说远的就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他就好像是第一次在学校门口等着自己青梅竹马的少年一样,在月亮底下微红着脸,难为情的扇动着眼睫。 他顺理成章地走到甘小栗的身边,说到:“正好在附近,顺道等你下课。” 甘小栗瞅瞅简行严脸上的表情,读出了他的不好意思,现在的简行严和东乡带着人围了章亭会馆那天的判若两人。甘小栗在那天之后对简行严的态度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回到了他下定决心要真心实意对他好的那个阶段,因为甘小栗反悔了,他放弃了保持疏离。在枪口环伺之下走进会场的简行严,身上散发的是这个人本来的魅力,就是甘小栗曾经在圣约翰岛那个幽暗的夜里见到的那种冷静和优雅,那是透过了懒散和无用的伪装之后,又去除了害怕失败的面具的简行严的本来面貌。那样的简行严无须笼罩在富商之子这种无聊的光环里,他自身就是值得信赖的独立个体。 甘小栗在明知自己的父亲死于简行严的父亲之手的情况下,仍然艰难地将自己的心,朝简行严的方向移了一厘米。 这一厘米是张靖苏用头破血流都没换来的,命运就是这么的不肯眷顾于斯。 “我又不是不能自己走回去。你来,我也还是走回去。” “也对,从学校到家又不是太远,我还想就这样多说会儿话。”说着简行严递来一个纸袋,对甘小栗说:“知道你没空和我们在家里吃晚饭,也别花钱在外面买了,你那点零花钱还不如阿甲手上的钱多。” 甘小栗经他提醒才觉得饥肠辘辘,打开纸袋摸到里面是一块酱猪蹄(前文有过猪肘子的地方一律统一为猪蹄,啊~猪也是难),顿时他想起了之前碰巧遇到的那个香港来的老头说起过,他阿爸在皇后大道的茶叶公司里工作的时候,常买猪蹄。想到这里,简行严为自己精心准备的晚饭便有些吃不下去。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