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说说什么人可以找?”甘小栗也理直气壮,梗着脖子反问。 老头一摆手:“我没工夫跟你较劲,快走开!” 甘小栗鼓着腮帮子被赶到一边,回头看见简行严的汽车停在不远处,又回到门房,大大咧咧把一只胳膊肘支在门房的小窗上,“大爷,您看到那边的汽车没有?” 老头摇头:“认不得”。 “您连简家的汽车都不认识吗?简少爷就坐在车上,他差我跑腿去找这里的张主编。” “你说简老板家里刚刚回槟榔屿的那位少爷?”老头有些拿不准。 “就是他。” “哼,他前两天不是在我们这里勾引有夫之妇,被丈夫找上门来打断了腿?还有脸来?” 大爷您这八卦听得有点邪门啊,甘小栗嘴上却说:“可不是吗,所以不好意思自己过来,只能差我跑腿啦。” 老头远远朝简行严的汽车啧了啧口水,挥手说:“丢不要脸的东西,你快去快回吧。” 下午,报社里记者们还没回来,走廊里没什么人,甘小栗一路畅通、阔步直行。路过一楼的厕所的时候,他想起前几天简行严那件事,脑子里出现了那家伙甫一出场的愠怒表情,尤其那双杏仁形的眼睛——慵懒的时候黑棕色的眼珠散发着一种不知为何会让舌尖感到甜味的光芒,但是难得的生气的时候又有一种蝎子的感觉。甘小栗暗戳戳地赞到,别的方面且不说,简少爷的模样还是怪标致的。 报社的房子并不大,照着指示牌沿着一个窄小的楼梯来到二楼,立刻能看见主编室就在左手边。门虚掩着,甘小栗放慢脚步试探性地将耳朵凑了过去。 “肖海,周老板案子的后续报道你写的怎样了?” “哎呀老师,您就饶了我吧,我在宪警那里蹲了三天,每天跟上班一样准时,什么消息都没有。这不,已经结案了,说是抓了个小偷,因为进屋偷窃被发现,错手杀了周老板。” “你竟然会相信?” “我怎么敢相信,但是确实没有其他线索。这儿又不比在上海,我们还能从其他门路想想办法,在这儿……哎,余宝瑞同志最近联系老师了吗?他什么时候把我们留在泉州的行李送过来?” “你不要岔开话题,就算在槟榔屿没有门路,这也不关老余的事。” “是他从中牵线搭桥把我们介绍过来的呀!” “案子的报道不好好写你就去学生面前自尽谢罪吧!” “……要不您在章亭会馆里头帮我想想办法?周老板的工厂不是已经低价卖给简旌了吗?从利益相关人开始查总不会错吧!” 主编室里传出两个人对话的声音,甘小栗听出是张靖苏和肖海,他们谈的内容自己听不太明白,不知道该不该在这个时间敲门打断他们,正犹豫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