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验的年轻帮工,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师娘勇武,放下手里的针线活,绣花针往发髻上麻利地一插,转身就要过去帮忙。 胡老板气得大叫:“你给我站住,先搞清楚状况。” 甘小栗一听立刻紧张起来,提醒阿旺:“白天看到那个谁,是不是也生病了?” 阿旺一跃而起,“不行,我得去看看。” 师娘问:“怎么了?” 二人遂把他们看到的细节一交代,师娘警觉起来:“老胡老胡,难道他们一家子一起生病?” 胡老板沉思片刻:“莫非是下毒?” 阿旺越听越焦急,说什么都要过去帮忙。师娘也加紧煽风点火:“对啊,那边现在剩下满地的毛小子毛丫头,能懂个屁!远亲不如近邻,大家平时街坊邻里的,相处又融洽。阿旺过去买豆浆,哪次不是一份豆浆多的足够七个人喝,我不去帮忙还指望谁呢?” 胡老板拦不住她,任由她带着阿旺过去了。 甘小栗不敢回家,和三位师兄留在店里继续给师父打下手。他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安,这阵子日子乍看平静,却总好像平静下掩盖着极不寻常的事,比如超过约定时间却迟迟不来取衣服的密斯特詹,天空中和传单一起掉下来的棉絮和麦粒,再比如,他在院子里见过两只老鼠打架。 想到这儿,他站起来走到窗前,月光照亮了院子。碰巧又有两只老鼠在水缸旁边打架。他仔细瞧了一会儿,发现老鼠并不是打架,只是漫无目的的来回扑腾,它们站起来,抽搐着,倒下去,乱爬乱咬碰到彼此,再重复一遍刚才的动作,接着再重复,再重复,在重复中粉身碎骨。 从来不怕老鼠的甘小栗,头一次感到了自己对于老鼠这种生物的恐惧。 师娘是深夜乘着人力车回来的,阿旺步行,还在回来的路上。 胡老板和几个徒弟谁也没有睡觉,全在一楼等着他俩。 师娘进门,长裙下摆乌七八糟粘着些污渍,她的脸被屋里的灯照得煞白。“你们怎么全在这儿?不睡吗?” “怎么这样晚?”胡老板问,当着徒弟的面揽住老婆,扶进扶手椅里坐下。 “果然豆浆店还有人病着。”师娘缓了缓,接着说,“我让他们给死人擦身换衣服,正给男的擦呢,我站在门外面不便进去,只听里面“咚”一声。阿旺进去一看,一个后生倒在地上;又上去一摸,发现浑身滚烫。我拉住他家新来帮工的丫头探她的额头,哎哟也是发烧。赶紧让他们先把死人放着,去医院看活人要紧。租了个马车把人折腾到医院,医生让病人住院,我和阿旺才回来。” “不是白天请大夫瞧过吗?”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