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最后与她十指交缠。 两人的姿势暧昧至极,如果不是女人冷着脸,单看男人的笑,这像是一对恩爱小情人。 陈展星情难自禁,要去亲吻。 正在这时,大门被推开。斜阳顺着开启的门缝,越大越亮,给沙发上的一男一女披上金光。 陈展星抬眼望去。 陆姩也转过头。 身形修长的男人站在门边,他背向夕阳,灿烂的霞光将他照得五彩缤纷。他说:“陆小姐,好久不见。” 第40章 因为高,影子很深。 与彭安的分别,没有久到称得上是“好久不见”的时间。 陆姩只见光慢慢地从地面升上来,照亮他的脸。 可能他养好了身子,或是因为霞光,他不再苍白得可怜巴巴了。刚刚他站在门边时,修长有型,但他一走进来,背又驼了。 算了,因为他是彭安,她对他特别宽容。 陈展星懒洋洋地坐起来,一手插进自己头发,抓了几下:“彭安,你是不是算准时间来的?” “你忘了吗?上课的时候,我是踩着点进教室的。”彭安意有双关。 陈展星好像只听到表面的那一层:“可惜你算的时间不准,这里还在停电。” 彭安:“我刚在门外见到维修的师傅,他说大约半个多小时或者一个小时就能通电。” 李黛出事以后,陆姩一蹶不振,搁置了枕边风计划。没想到,她这么快又见到陈展星。 与此同时,她恼火,彭安至今跟着陈展星。 她是不愿再利用彭安当棋子,然而转念一想,挑拨彭安和陈展星的关系,未必是利用,也可以说,她把彭安拉出了陈展星的魔爪,免得纯白如纸的彭安被糟蹋了。 利用不利用?当棋子?当朋友?就在陆姩的一念之间。 她迎上前,和彭安面对面。 彭安正在猜测这个女人又要做什么,下一秒,她给了他答案。她张开双臂,突然抱住他:“彭安,好久不见。” 彭安:“……”这个女人懂不懂什么叫矜持啊? 已有秋意。可二人穿的还是夏装,她的两团肉隔着薄薄的布料压到他的身上。那是有别于男人的柔软。 他再怎么懒散养膘时,也没有过这么……难以形容的触感。之后,打心底冒出的燥意又涌上心头。 彭安咳嗽一下,趁机推开陆姩。 陆姩关心他:“你又生病了?” “我没事。”彭安做了一个多余的动作——拽紧自己的领口,“哦,来的时候,外面还在下雨,我的衣服沾湿了水,不要弄脏了陆小姐。” 是啊,刚刚下过一场大雨,温度降了下来。大弱鸡又只穿了一件衬衫。陆姩命令:“去洗澡,不要着凉。” 陈展星不识趣地插话:“还没有电,门一关,黑灯瞎火的。” 陆姩冲着彭安眨了眨眼睛:“我给你点蜡烛。” 彭安退一步:“不麻烦陆小姐,我自己去就好。” 陆姩:“你笨手笨脚的,我不放心。” 彭安:“……”这女人仿佛将他当成无法自理的久病之人。 “金律师说,我隔壁的那个房间也是收拾好的,不如你就住那里吧?”陆姩要去拉他。 彭安握起拳头,抵住唇角,咳了两下:“是。”他听从她的安排。 房子真正的主人陈展星,成了一个被冷落的人,他看着陆姩和彭安上楼。 霞光慢慢从他的脸上收走,他一脸高深莫测。 * 烛台上的蜡烛跳起了火焰。过了几秒,灯亮了。 彭安吹熄了蜡烛。 他进了浴室,站在大镜子前。刚才那个女人的两坨肉是贴到哪里了?他的两只手分别做了一个类似握圆球的动作,他在肋骨扣了两下。 他拿毛巾狠狠擦拭。 他分不清陆姩贴到了哪里,他只觉得满身像有毒蝎子在爬动,蝎尾上钩,四肢如钳子,抓捕猎物毫不费力。 他用冷水使劲地冲着那一片发麻发痒发热……说不上究竟什么感觉的皮肤,冲了好几遍。 洗完澡,他戴上眼镜,穿好衣服,把每一粒纽扣都扣得紧紧的。 陈展星百无聊赖,一手按在铜质台灯的开关上,玻璃灯罩上的花纹一会儿亮一会儿暗,同时开关发着“啪嗒啪嗒”的声响。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