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丝的睡裙,搂在了她的腰间。 “怎么现在才回来?” 男人的气息,是苔藓和松木混合了雪茄的味道,在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之中,格外明显。 高大强健的身体在黑暗之中,贴了过来,从身后拥抱住了她。 他的声音很温和,甚至还有几分初醒的倦怠,听在闻遥耳朵里,却像是冬天里的炸雷一般。 闻遥头皮发麻,下意识吞咽了一下唾液,以缓解自己嗓子之中的干涩。 她的声音颤抖得如同撞了鬼般,艰难无比地从嗓子中挤出:“……老板?” “怎么还在叫老板?”男人在黑暗中低笑了一声,换只手搂着她,另一只手臂伸长,扭开了她摸不到的床头灯。 昏暗暧昧的暖黄色灯光之中,闻遥看清了半搂半压着她的男人。 他冷肃锋利的眉眼,或许是因为灯光太温柔,也多了几分温柔慵懒的模样,唇边带着亲和的弧度,看得人如同被蛊惑般挪不开眼睛。 他抚摸着她的脊背,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都结婚了,遥遥。” 闻遥不知为何,产生了一种非常羞耻而愧疚的感觉,仿佛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不,她的确做了。 再怎么自欺欺人,发生过的事,不可能就这么忘记。 “您……”闻遥想说点什么,却又开不了口。 姜延似察觉到了一切不对,稍微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垂眸看着她。 她的脸色都有些发白,身子还在微微颤抖。 好想是被吓到了。 姜延轻叹,轻拍她的脊背,哄道:“是不是被我吓到了?抱歉,我应该早点告诉你,我今天回来的。” 他的态度无可挑剔,完美得就是一个愧疚的丈夫。 闻遥更加愧疚了。 她不敢让姜延发现异样,不断在心中告诉自己放松,努力笑了一下:“没……是我没——” 她看着姜延的脸,声音忽然就低了下去。 姜延抬手抚摸着她的脸,他的指腹带着一点薄茧,摸到唇瓣时,闻遥感觉到了一阵酥麻。 “害怕?”他问道。 “……不是。” 闻遥又不是没脑子,当下这个环境,姜延的这个态度,明显告诉她,他并不准备过一个互不干扰的协议婚姻。 男人黑沉的眼眸,带着笑意和温柔,似春水潋滟,含着说不清的情意,吸引着她,诱惑着她。 环境暧昧,对象蛊惑,一切的一切,都刚刚好。 而她,无法拒绝。 闻遥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脸,低声说道:“……紧张。” 她抬手的时候,手背上的创口贴自然被姜延看到了。 姜延脸色微变,拉下了她的手,“怎么回事?明度对你动手了?” 闻遥一惊,连忙摇头:“不是!” 她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大脑飞速运转,急急解释道:“我不小心划伤了,明度还带我去医院了才回来得这么晚。” 其实,他并没有继续追问她为什么这么晚回来。 着急的解释,只是她在心虚。 姜延目光微动,心中略有疑惑,却不愿意在此刻说出来。 他抚摸着闻遥的头发,安慰道:“那就好,有事你要告诉我。” 儿子的确重要,但是此刻……妻子更加重要。 姜延早已下了决定。 “嗯。”头顶上的大手宽厚温暖,闻遥的脸,悄悄地红了起来。 “说起来,我刚才在床上捡到了这东西。姜延从自己的枕头边,拿过一物。 他的大掌在闻遥面前摊开。 说话的声音如同春日最温暖最温柔的风,哄着含苞欲放的花蕾,为他绽放,吐出甜蜜的芬芳。 “遥遥,今晚,可以让我代替它吗?” 大掌之中,躺着一个只有他拇指大小的白色小熊,嘟着嘴巴,如同一个可爱小巧的玩偶。 那是她昨天遗落在床上的—— 吸吸乐。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