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整理?袖口,手背的伤口因大力?撕裂,鲜血顺着指线滴在草地上。 温岁她们来的时候就看见此幕,看见靳斯锐狼狈地坐在那里,别人帮他简单地处理?伤口。 “祁学长,”处理?伤口的同学畏缩地问?:“要不我也帮你包扎一下吧。” “不用谢谢。” “确实不用,”温岁走过来,和?他保持三米有余之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祁鹤,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偏执又阴险。” “你见不得我好吗,他不过是和?我说?话?,送了我一幅画,你来向我发泄不够还要再牵连其他人吗?” “你也就会?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强迫别人臣服,你还有别的本事吗。” 鲜血冰冷地落在草叶,滴答滴答。 他说?不是的,因为靳斯锐对你……他发现他说?不出那几个肮脏的字眼,男人往前走了几步,他看见温岁的目光下移到自己受伤的右手。 他有了期待,小心地特意地将伤口展露给她。 但温岁草草掠过,甚至她似乎发现他无聊的用意,嘴角浮起讽刺的笑:“你还要编什么样的理?由,我还会?信吗。” 不过流血,不过伤口撕裂,对于祁鹤来说?,其实根本不痛。 但他站在那里,任由血迹逐渐变干,钻心的痛,蚀骨的痛爬遍全?身。 他忽然感觉冷极了,右手紧握成拳复又松开,重复多次。 他看见面前的女?孩半分心疼怜悯没有,乖软的杏眼尽是风霜,就这?样从他身边经过。 他看见师晚庭远远地跑过来,两个人并肩站在一起说?话?。 斑驳的光芒倾泻在两人的头顶,她微仰起头听他讲话?,时不时浅笑。 而自己站在阴影里,只有眺望亮光的份儿。 曾几何时,他也曾叫过她,女?孩受惊地扭头,踩着鞋子噔噔地朝他奔来。 只为他一个人。 可他不曾珍惜,甚至轻视,践踏,将她越推越远,将那个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女?孩越推越远。 祁鹤问?过自己,从温岁交给他离婚协议书消失的第一天第二?天……他从麻痹到抓心挠肝,一圈圈地在樨园里踱步,一遍遍地进出她的卧室。 温岁曾说?过他“不懂追人也不懂爱人。” 的确。 从祁老?爷子告诉他温家?需要联姻那刻起,祁鹤便开始以扭曲的态度看轻那个家?族。 崔素巴结的嘴脸,温如故平凡却自视甚高的嘴脸,他从一开始就不喜欢。 除了婚礼上的女?孩子,她在礼厅的大门合拢前拘谨地挽着自己的手,怯懦地问?他,记不记得自己。 是个莫名其妙的问?题,祁鹤对上她干净的眼睛。 听她的意思大概很早之前他们就见过,不过祁鹤忘记了。 圣洁的白?光照耀大厅,女?孩已经扭过了头,但他似乎有点记起来了。 毕竟众多的巧合,那样出众的脸庞,他的确是记得过的。 温岁简单看了一下靳斯锐的伤势,但师晚庭叫她去另一边,有话?对她说?。 “我刚刚看你和?祁学长不太愉快。”他说?,“虽然不清楚事情的原委,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最好不要和?靳斯锐有过多接触。” “我和?他是同班同学吧,不过,塑料情,他挺喜欢接触网红的,也爱炫耀,所以我多少了解有些内情。” “离他远点,不是什么好茬。” “谢谢你,我知道了。”温岁莞尔。 师晚庭望着女?孩平静无波的表情,太过镇定反而奇怪,他略微疑惑。 社长先跟祁鹤下山,回来送靳斯锐的时候,温岁突然喊住他们:“请等一下。” 所有同学都在,她走到靳斯锐面前,“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他莫名心虚。 “那我们一起来听听这?个。”温岁在他眼前晃了晃录音笔,笑得纯真。 —— 祁鹤没有去医院,他被一通电话?叫回了家?。 阵仗挺大,他爹他妈他爷爷都在,齐刷刷地看着他。 他将受伤的右手往身后藏了藏。 “你挺难叫回来的,跑东跑西,又跑到广山去了。”颜明萤道。 “什么事。” 祁老?爷子愤而拍桌:“你说?能有什么事!啊?”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