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过他,但温岁不那么紧张了。 “你欠我的早安吻,什么时候还。” 女孩放低声音:“回樨园吧,我总不可能在学校......” 她说话的时候稍稍偏过脸,因为怕自己说得太轻祁鹤听不见,温岁看着他搭在膝盖上的手,冷白修长。 眨眼的一瞬,嘴唇飞快地掠过一片温热,快到以为是出现了幻觉,但鼻腔里钻入的似有似无的鼠尾草香气告诉她不是。 会有多少人看见,他太大胆了,虽然仅仅是浅尝辄止般的擦到。 心脏剧烈地蹦跳要冲出胸膛,温岁脸皮薄,跟做亏心事一样伏在桌板上,头埋进臂弯里。 她不要见人了。 始作俑者却无所谓地舔了舔嘴唇,“不觉得很刺激么。” 温岁没反应,祁鹤混不吝地耸肩,叶棠她们下台见到温岁跟被欺负似的趴在桌子上,脸藏得严严实实的,有些好奇。 “她累了,说想睡会儿。”祁鹤朝众人解释。 大概十分钟,温岁平复好心情,试探地露出了一双眼睛,彼时,祁鹤正在看手机,他好像停留在朋友圈的界面编辑什么东西,而后熄屏。 女孩摸了摸嘴唇,慢慢直起腰。 她有个问题想问他,“祁......” 男人出声打断,手指飞快地在聊天键盘输入,“等我回个消息。” 温岁不小心扫了一眼,恰好对面抛个表情包过来,是可可爱爱的卖萌小猫咪。 “什么事。” “没什么,”温岁抿了抿嘴巴,“没事了。” 祁鹤继续看手机。 课间休息的十五分钟,叶棠拉着温岁去灌水,走到后门口边,外面传来一道清越的男声:“是温学姐吗?” 祁鹤坐的位置离后门最近,温岁也被迫在他旁边不远停下脚。 他没转头,依旧在发消息,这个角度他看不见门外站的人,温岁看得见,是一个长相很阳光温柔的少年,“你好,我是大一的学弟,我叫师晚庭。” 叶棠阴阳怪气地哦哟一声,“岁岁我先去灌水啦,这个你好好把握,我看行。” 她脚底抹油溜得飞快,温岁头皮发麻,朝他慌忙地解释:“你别多想,她平常就喜欢开玩笑。” “没事,”师晚庭说,“我没那么小心眼,况且我并不排斥这个玩笑。” 温岁本能地远离祁鹤几步,他有没有听到?这种感觉真像...当面出轨,不不,有些夸张了。 “同学,有事情找我的话,我们去外面说吧。” “好啊。” 走时温岁和一个戴鸭舌帽的男生擦身而过,后者意味深长地望着她急匆匆离开的背影,走到公共教室后门,“鹤哥,坐这儿呢。” 他抱着手臂道:“你新婚老婆刚和一男的出去了你瞅见没。” “你有事?” 祁鹤收拾好背包起身,表情淡漠。 边往楼道走,鸭舌帽男生细细端详他的神色,“你不醋一醋?” 祁鹤仿若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嗤道:“你觉得有必要么,她是我谁?” 男生想顺嘴替他回答,不过憋住了。 “祁家为了利益硬塞的,我有什么办法,养在身边玩玩,毕竟这么乖的挺少见。”他漫不经心地整理袖口,“初恋脸?假装谈谈练个手呗。” 鸭舌帽男生没说什么,他知道这位爷的喜好,岔开话题,“明天嘉敏开趴去不去,卖个面子。” “下午公司开会。” “晚上啊,七八点钟开始。” 祁鹤想了想,说行。 晚上温岁决定在寝室过夜,因为师晚庭下午找她,希望她以后每周三都去管理大一的晚自习,简称坐班。 晚自习结束大概九点多了,温岁就懒得回樨园,她发微信跟祁鹤说不回家了。 对方说好的。 她稍稍有点失落,没注意点开了他的朋友圈,发现新多出一条状态,今天编辑的。 [棉花糖挺甜。] 时间是上公共课的那段时间,没有配图,他说的棉花糖是什么。 温岁的心嘣嘣跳,又因为这五个字不那么失落了。 她觉得自己老是患得患失,在有苗头——苗头被掐灭间来回横跳。她没谈过恋爱,私以为爱情可能就是这样。 她不知道,她被蒙在鼓里,她没有上帝视角,从头到尾都是她一厢情愿。 躺在寝室的木质床板上,温岁生出一股久违的踏实感,她喜团圆恨孤身,讨厌一个人住在冷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