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耳朵里滑进男人调侃的低笑: “很怕我?” 他仍是站在离自己最远的一端,温岁食指捏了捏包装袋,“没有。” “那就坐过来。”他不容分说,拉开椅子。 温岁坐到他旁边,余光见祁鹤考究般地打量自己几秒,才收回。 她纠结了一会,犹犹豫豫地开口:“你...工作还顺利吗?” 男人又笑,却顾而言他,“你结过婚么。” 女孩被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兵荒马乱,耳根弥漫上一层薄红,“我,我没有,我就结过一次婚。” 他托着下巴好整以暇地观赏她的窘迫,似乎是觉得可爱或者有趣,刻意凑近了些,“我教你,作为妻子,你应该问——” 男人拉长音,再慢慢将嗓音放得沉且诱,“问我今天有没有想你。” 他发现了新大陆,一个能长期消遣的十分有意思的新大陆。 温岁更不敢看他了,脸红得发烧。 然后,他就听她说,“你结过很多次婚吗?” 声线软糯糯的,脑回路挺清奇。 “对,我专门拐好多老婆回家吃的。”祁鹤忍不住恶劣地去揪女孩的脸蛋,实在是太乖太好欺负。 她的脸像面团子被捏来扯去的,眼眶沁出些生理泪水,祁鹤玩够了就松手,他接了个电话,说有事出门。 “你的卧房三楼左手第二间。”他随意交代完就走了。 温岁来不及问他晚上会回来睡觉吗,别墅转眼便只剩下了一人一猫,她给他留了灯,只是等到晚上十点多,女孩熬不住了,她明天还有早八。 她想打电话问,害怕会打扰他工作,于是又等了半个小时,做了份蹩脚的夜宵,女孩给他发了短信,说回来饿的话餐桌上有吃的。 又等了半个小时,短信没回,她上到二楼的房间——祁鹤自己的卧室,打开了房间的灯。 第二天,他不在,卧室的灯也并没有熄灭。 温岁出门去学校。 大三的课程不多,有时一天就只有一节大课,女孩是第一个到教室的,趴在桌子上补觉,之后陆陆续续有同学进来。 叶棠她们踩着铃声进教室,手里拎豆浆和俩茶叶蛋,挤到温岁身边偷偷摸摸地吃,第一节 课老师并不讲新知识,侃家常的聊目标聊理想,三个人逐渐放松,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没说多久,温岁突然被极重的类似敲鸡蛋的声音惊醒,如平地起雷,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投过来。 叶棠左手拿着才破壳的茶叶蛋,一脸无辜。 老老实实地坐完后半节课,温岁被党支部叫去开会,回寝室的时候鱼微微问她,去不去商业街新开的烤鱼店下馆子。 温岁其实都可以,但看她跟叶棠两人挤眉弄眼的,像憋着坏。 “看见有帅哥进去了,”苏菡一脸嫌弃地补充,“急着去瓮中捉鳖呢。” 好可怜,也不知道是哪位帅哥被形容成鳖。温岁悲哀地想。 烤鱼店生意很旺,都是慕名前来尝新鲜的同学,鱼微微挑了个靠门的四人桌,装模作样地端起菜单,醉翁之意不在酒地瞟了周围一圈。 温岁进店的时候也收获了不少目光,她习惯坐边角,自己一个人慢吞吞地倒清水洗碗筷。 “在那儿在那儿!”鱼微微使劲往斜后方努嘴。 四人桌坐了三个男生,模样都不赖,苏菡眼界高,扫了一眼耷拉下嘴角:“还行吧,不过值得你俩专门来吃一顿烤鱼偶遇吗。” “懂啥,正主没来。”叶棠故弄玄虚。 温岁冲完筷子才发现桌上的纸巾用完了,她说我去前台拿包纸巾。 转身的瞬间,移门撑开,她一时没刹住脚,险些撞到来人,幸好对方虚扶了一下。 只知道他身上的香味熟悉又不熟悉,温岁条件反射地后挪几步:“抱歉。” 小小的烤鱼店气氛开始骚动,叶棠和鱼微微像仓鼠靠在一起,兴奋地手臂打结,苏菡扯了扯女孩的衣摆,她仰头看他。 祁鹤。 男人眉眼间藏了些疲惫,仍掩盖不住那股落拓不羁的调儿,见到是她稍稍挑了挑眉。 之前在学校很少遇见他,更别提现在二人的关系非凡,温岁想假装不认识地经过,可是先迈左脚还是先迈右脚呢。 真的好没用,大脑居然直接宕机了,两条腿就钉在原地,直勾勾地瞪他。 于是,苏菡又拽了拽她。 祁鹤眼底慢慢涌起玩兴的潮。 但他什么都没说,面无表情地擦肩而过。 温岁拿完纸巾回去,烤炉也端上来了,氤氲的白色蒸气能遮住她,祁鹤他们就坐在她的斜正面,她垂下头躲在水汽后,掩耳盗铃地觉得他看不见自己。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