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在第一天,有了一个上午选手的表现,下午的人无疑更幸运一点,但是下午第一个就上,位置又没那么好了。 其他四个同学,向西和奥莉加都在第二天,学长在第三天,林茗在最后一天。 简一鸣就算了,这家伙手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就是没想到林茗居然会在最后一天,并且和她一个时间段一个比赛点的还有路加·刘。 其他人的表情看起来都比林茗紧张,林茗自己倒是表情镇定。 王曦作为他们的主心骨,拍拍手掌招呼学生们:“好了,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就回酒店休息了。” 因为花赛,本来就人多的首都彻底变成了黄金周的首都,人多到爆炸,路上极其拥堵,幸好王曦订的酒店不算远,他们步行回酒店,叫外卖吃饭。 简一鸣就喝了一碗粥,倒头大睡,一直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才再次被卫丛叫起来,吃完中饭去比赛现场。 今天只有他和卫丛两个人过去,卫丛去主要是防止这只晕车狗倒在半路起不来了。 简一鸣先去彩排,摸一次比赛用的琴,再换衣服,卫丛就呆在后台等他。 卫丛环视周围,不适地皱紧眉头。 比赛紧张的学生、比学生还要紧张的家长、指导的老师、比赛的工作人员,如果把这里的场景变成一首曲子,那就是充满了不和谐和弦的现代主义作品。 他二十年前不喜欢这场的场景,二十年后……依旧不喜欢。 所以卫丛自己不参赛之后,就连当评委的次数都少,这次本来没想过要来的,但是接到王曦的电话,等卫丛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人已经在飞机上了。 这次怎么会这么严重呢? 以简一鸣的身体素质,就算前一天晕机,休息了一天应该状态都恢复了才对。 ……不过也正因为是这个时候。 长时间练琴、日夜不休的疲劳、备赛的压力,所有的东西积聚在一起,晕车只是戳破了气球的那根针,让里面的东西一下子爆发出来而已。 只是第一轮比赛,已经有人开始在赛前崩溃了。 卫丛望过去,一个估计踩着年龄线报名的小女生受不了赛前的氛围,蹲在地上呜呜哭起来,她身边围着四五个人,其中一个和女生几分相似的女性伸手揽过她的肩,让女生趴在她的肩上哭泣。 卫丛突然想,自己该不会是把简一鸣当成儿子养了吧? 他的脑内黑洞还没有闭上,简一鸣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十六岁就长得比人高一个头的少年一脸虚弱出来,把自己的脑袋当成啄木鸟的嘴,敲敲他的后背,把换下来衣服的袋子递给他。 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