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到手了吗?” “没。”简一鸣浑不在意地举起手掌,手指活动如常,就是手心有些红,一条明显的拉链痕从手心延续到手腕,“拉链压到一下,等会就好了。” “……抱歉。” “哈哈哈,是我吓到你了吧。”简一鸣环视周围一圈:“今天乐队要出去演出吗,那么多乐器怎么就你们几个女生?” 在旁边工作的其他女孩子回答:“他们搬了第一轮过去了,我们在准备第二轮装车!” “那我来帮忙抬吧,那么多你们可抬不动。” “太谢谢了!回头请你吃冰!” “我要巧克力味的。” “没问题。” 简一鸣说完边开始帮忙,女生们搬得很艰难乐器在他手里都像成功瘦身的胖子,一手一个,还有余力捧一个在胸前。几个女孩子便散开去休息,只有林茗还站在原地,找自己能做的事。 她说:“我来找顺序,按顺序搬不会乱。” “好。” 林茗今天换了一身运动服,飘逸的长发束成发髻在脑后,手里拿着打印的表格和笔,小小的个子轻巧活动在堆砌的乐器盒之间,一个一个指认不同的乐器,不用简一鸣又找又搬,效率马上提升了不少。 没多久向西也过来帮忙,简一鸣很快就脱身要走,剩下向西和林茗准备随车去演出地点,向西是去当听众,林茗是要上台的。 “简一鸣感觉变了。”小个子的姑娘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少年渐行渐远,风中偶尔吹来他嘴里哼的一两个音符,细碎得凑不成一首曲子。 “他很早就变了。”向西比林茗更早察觉他的变化,以前还会跑到简一鸣面前装模作样的挑衅,现在已经不干这种事了。 林茗:“现在的他比之前看起来要好多了。” 向西之前的那种不甘心忽然就散了,“是啊。” 林茗大概是向西见过最坚定的人,身体受限,她的上限就放在那里,但是人却如此坚定不移地走在求学的路上。别人都在拼努力的时候,她已经用尽全力拼天赋了,尽管如此还是不肯服输。 向西有时候都不可抑制地会羡慕简一鸣,羡慕他的先天素质,羡慕他的天赋,羡慕他的乐感,又恨他没有好好珍惜,数不清多少次做过白日梦代入一个“如果是我”。 可是林茗并不,她坚定到能用“自我”来形容,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像住在密林之中的女巫,日复一日锤炼自己的琴技,对外面的日转星移淡然置之。 如果我也能这样…… 向西在心里对自己自嘲地笑起来。 看,又来了。 同一时间,简一鸣暑假参与过的剧组正式出成果,种种权衡考虑之后m.comIC5.cOm